林尘心道:“鬼才看不出你应我而哭哩,我林尘自诩风流,但绝不逃避。”他便道:“红衣姐,你撒谎,你应我而哭,你告诉我,我全帮你解决了。”
冯红衣见此,只能告知缘由:“林郎,此事怪不得你,与你一起,姐姐很开心,只是姐姐曾立下誓言,绝不做随便之人。”
冯红衣又轻声道:“上次乃是赌约,但这次姐姐破了誓言,成了随便的人,心中突想到此,正伤心呢怪不得你,只是姐姐没能守住诺言。”
林尘登时明悟,冯红衣极重诺,上次为一诺之言,让自己白嫖一夜。她既非随便之人,自然不会因“钱财”“好处”,便与人交合。
可如今,她却难抵林尘魅力,情不由己,与他…,二人本便俊男靓女,便是这般又能如何?可就是这在林尘看来,合情合理问心无愧之事,冯红衣却绕不开自己那弯来。
认为这样一来,自己破了诺言,与含春楼中的一些为了钱财献身的女子,又有何处不同之?
故此,她觉得自己破了当初诺言,神伤不已。
林尘想明白这点,便道:“却也未必,红衣姐,你未必没守住承诺。”
冯红衣擦去眼泪,道:“你这小弟,油嘴滑舌,又要说什么胡话来讨我笑了?你让姐姐静静,姐姐真的伤心呢。”
林尘道:“可不是胡话,红衣姐,你想啊…场中为你夺铃之人,正抢得水深火热,夺到铃铛者,便可上来见你一面。”
冯红衣道:“确是如此。”
林尘笑道:“那如若我下去夺铃呢?我若夺得铃铛呢?这样一来,先前你我之事,便不算你不守诺言了。”
冯红衣道:“林小弟,不是姐姐看不起你,你瞧那下方,有多少俊杰抢得水深火热,你连武师都未是,又怎么可能?”
林尘道:“若这样如何,我们再打一赌。”
冯红衣娇嗔道:“你这小厮,又想赌什么?”
林尘笑道:“这次…便赌十次,我若夺下铃铛,你便欠我十次,如何?”
冯红衣两颊升红云,只心中啐骂一句,这小厮口无遮拦,说话怎这般露骨,但却是抱胸娇声道:“你若真夺了铃铛,何止十次,便是百次、千次,姐姐都依你,只是…”
话未说完,林尘便已经起身走去,冯红衣心下一紧,拉住他手,惊道:“你还真去不成?”
她原以为仅是玩笑话,故语无遮拦,说话不加思索。此刻拉住林尘,除却惊讶外,还有便是担心林尘一时冲动,伤了性命。
林尘笑道:“有道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见不得红衣姐哭,更不觉得你是随便之人,红衣姐,你且看好了,我这边为你夺铃而来。”
他刚行几步,又折返归来,环顾一圈,拾起桌上的一副青铜面具。那面具是先时盛节,冯红衣游街时,觉得好玩,自个买下的。
林尘带上面具,理好长发,朝冯红衣笑道:“我待会再来寻你。”
冯红衣望那背影,愣愣出神,心中仍不确定,这林尘是否真为自己,下去夺铃了去。但临走时的轻语,却让她心中暗生期许。
她见林尘真的离去,美目中既有期许,又有担忧。心道:“楼下群雄虽多,但无一人有林郎俊俏。若他真能夺下铃铛,那便好了。我既不用做违背诺言之人,又…”
想到此,她面色一红,脱下粉红绣鞋,赤足走向窗边,右手持一圆扇,半遮住面孔,朝楼下望去。
林尘步子稍急,他心道:“我阴阳共济,与红衣姐同修过后,旧伤痊愈,又气劲鼓胀,快超过肉体承受极限,同修时因神魂愉悦,尚未察觉,如今还需快快发泄出去,否则憋得紧。”
青铜面具下,他嘴角上扬,参与夺铃,既是为讨美人欢心,方便日后心修行,还有便是,他亦有一颗好武之心。
虽无意出风头,但如此机会,如此契机,又气劲充盈,叫他如何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