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亭点说道:“不错,侯玉昆难得说一句实情实话,不瞒大少说,当时我一见‘白骨三煞’到,情知凶多吉少,难以脱身,于是我就把那东西交给小女,嘱她到江南来寻找府上那位老管家,我则留下来挡住‘白骨三煞’以便让她平安脱身,东西不能不还,我父女俩总得有一个活着把东西还给原主。”
李存孝道:“这么说,那东西如今并不在前辈的身上?”
张远亭道:“是的,大少,我把它交给小女了。”
李存孝眉锋微皱,没说话。
张远亭道:“大少只管放心,武林中认识小女的人不多,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小女武学心智两不弱,历练也够,就是碰上什么事,她也能轻易应付,再说我那表记至今未断,也足证小女到现在为止一直很顺利……”
李存孝道:“前辈,那个紫檀木盒里装的是……”
张远亭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个我不便明说,还是等大少找到府上那位老管家,或者是是追上小女时自己看吧。”
李存孝眉锋又为之一皱,没说话。
温飞卿突然说道:“前辈,可容我插一句嘴?”
张远亭道:“二姑娘有话请只管说。”
温飞卿道:“我请教,‘寒星门’找前辈要一个紫檀木盒,这个紫檀木盒是不是就是前辈刚才所说的那一个,抑或是前辈另外还有一个紫檀木盒?”
张远亭道:“以我看,令尊大半是误以为那个紫檀木盒里,装的是韩庄主的传家宝,那对‘血结玉鸳鸯’了。”
温飞卿道:“前辈,我再请教,那对血结玉鸳鸯’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张远亭道:“那对‘血结玉鸳鸯’固然价值连城,但据我所知这对‘血给玉鸳鸯’里藏的一样东西,其价值远超过那对‘血给玉鸳鸯’本身,当初我所以冒杀身之险夜上‘君山’潜入‘听涛山庄’为的就是‘血给玉鸳鸯’里藏这件东西,并不是‘血给玉鸳鸯’的本身价值,以我看,令尊为的也该是那件东西。”
温飞卿道:“前辈,那对血结玉鸳鸯’里藏的究竟是件什么东西?”
张远亭说道:“是一幅‘藏宝图’!这幅‘藏宝图’分为两半,各藏在一只‘血结玉鸳鸯’之中。”
谷冷突然插了一嘴,道:“‘藏宝阁’?那所谓‘藏宝图’必然是富可敌国的……”
张远亭摇头说道:“那所谓‘藏宝图’上标示的只是藏宝的地点,至于那藏宝所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恐怕当世之中也没一个知道的,连那物主韩庄主都算上。”
谷冷含笑摇头,说道:“以我看,就是前辈已把那对‘血结玉鸳鸯’拿到手中,只怕也要落个空。”
张远亭道:一老弟台这话……”
谷冷道:“‘血结玉鸳鸯’里有这么一张‘藏宝图’,连前辈这位外人都知道,那位物主韩庄主绝不会不知道,他既然知道,东西又是他的,他焉有不按图取宝之理,难道会放着让别人捷足先登么!那对“血结玉鸳鸯”既称传家宝,说不定那宝早在多少年前就被韩家人取去了。”
张远亭呆了一呆,道:“老弟台高见,这倒不无可能。”
谷冷微微一笑道:“说句话前辈跟兄姐三位别在意,这种东西也只有武林人才会你争我夺,像我这读书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种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何必他求?”
温飞卿笑了。
张远亭跟李存孝也没在意,不但没有在意,而且张远亭还由衷地说了一句:“老弟台这话发人深省。”
温飞卿突然问道:“前辈,那侯玉昆掠劫前辈,且穷追不舍,其目的又何在?莫非也在那对‘血给玉鸳鸯’,上么?”
张远亭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吧,我跟这位候公子一无仇,二无怨,除了这对‘血结玉鸳鸯’,他没有别的理由找我。”
温飞卿道:“看来这对‘血结玉鸳鸯’已然轰动整个武林了。”
张远亭缓缓说道:“差不多了,看来武林中人,任谁都难戒绝一个‘贪’字”
谷冷突然说道:“这对‘血给玉鸳鸯’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张远亭摇头说道:“当年‘听涛山庄’一场大火烧得片瓦无存,谁也不知道这对‘血结工鸳鸯’在什么地方,也许它现在仍埋在‘君山’之上‘听涛山庄’那堆灰烬之中!”
谷冷道:“这说法如若传扬出去,只怕那‘君山’之上要平添一片血风腥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