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天杀的,还不去挑水浇地……”
林姝在尖利的叫骂声中醒来,一股怒火上涌,恨不得两棍子敲死那老婆子。
【每天跟叫春似的,烦死了!】
二房对此无动于衷,只因他们早听惯了林老婆子的叫骂声。
一家人连饭都没得吃,哪还有心思挑水浇地。
老黄牛都要吃草,更何况是七张嘴。
“走了!”
林二壮背上旧弓箭,腰间别一把砍柴刀。
一家大小脸都没洗,拿着唯二的背篓跟上。
“娘,带上破床单和针钱。”背篓里的林姝提醒道。
吴氏一愣,转身回屋将破衣服和床单一起拿上。
她看一眼板硬的破棉絮,暗叹一声拉上门离开。
林老婆子在前院叫嚣半天,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怒气冲冲地踮着小脚来一看。
半掩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她不甘心地进屋翻个底儿朝天,连一块巴掌大的好布都没有。
“呸,一窝子穷鬼,活该饿死。”
林老婆子将丢在地上的破衣烂衫,狠狠地踏上几脚,呸几口浓痰才愤愤地离开。
…
进山的一家人,对家里的遭遇一概不知。
到山脚时,东方露出一丝金光。
一轮红日普照大地,大青山外围一片枯黄。
萧条。
林姝脑中突然冒出这两个字,因为清晨的山林连觅食的鸟儿都很少。
进山途中,逮到五条乘凉的蛇,连野鸡和野兔的影子都没见着。
约半个时辰,一家人停在一个山洞前。
林二壮扯几把枯草点燃,扔进山洞里道。
“以前上山打猎的时候,常在这里歇脚。
一会儿老大和我往里走,你们娘几个在这山洞里等我们回来。
腊月,将这里好好拾掇一下,过不了多久会成为我们居住的地方。”
烟雾散尽后,一家人才打着火把进去。
山洞约十五平米、高约两米,真正的低矮逼仄
林宏义将林姝放在洞口,自觉地去清理洞口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