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抄起手机:“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知道?”温有宜不明就里,警觉起来:“阿邵,你套我话。”
商邵勾了勾唇:“没有,不敢。”
他推开椅子,冲他母亲略一颔首:“别多想,我还有事,先告辞。”
应隐刚吃完早餐回床上补觉。
她昨晚上熬狠了,情绪波动又很大,骨子里的惫懒。被商邵捞进怀里时,已经又小睡了半觉。
“你回来了?”
商邵看她迷蒙的模样,简直想笑。不知道还以为昨晚上干了什么。
“这么困?”他吮一吮她唇。
早晨兴致足,他眸色暗了,唇瓣流连至她耳侧,低着声,半是命令半哄:“舌头给我。”
应隐把自己的丰软往他掌心送,又听话地张开齿关。被他深入地吻了半分钟,她也跟着清醒过来,两条长腿交叠着轻轻地蹭。
商邵抚着她,漫不经心地玩:“还有几天?”
“两三天。”应隐睁开眼,眼眸水润又迷离,撅一撅唇,脸颊的潮红一直晕到眼尾,瞪一瞪他。
商邵笑了一声,明知故问:“干什么?”
“明明知道不可以……”应隐不说了,被商邵很紧地贴进怀里。
他喉结滚得厉害,呼吸滚烫起来,既是始作俑者,又是自作自受,半笑着叹一声:“到底是谁派你来考验我的?”
补觉到下午,听佣人汇报说温有宜去赴下午茶了,便安下心来带应隐四处转转。
把应隐介绍给父母,是一件要从长计议的事。他既怕吓跑了应隐,又怕两人感情刚升温的关键时段横生波折,因此慎之又慎,步步为营。但那点叛逆总是时不时冒出来,让他干出把人偷偷带回家的幼稚事。
商宅独占一山,一步一景,曲径通幽,茂密修林中有会所,专为宴请和家庭团聚之用,会所临湖,湖心有小岛,养着数百只火烈鸟。这是商檠业送给温有宜的,因为火烈鸟是忠贞不渝的鸟,一生只择一偶。
谁都没想到,喂了一通鸟,一转身,一向最被钟爱用来避雨静坐的亭下,冒出了商檠业的身影。
父子两个都面无表情,只有应隐受了惊吓。
她正被商邵牵着手。
她没化妆,跟那天在海边庄园的脸别无二致。
她脸色苍白目光惊恐,不住吞咽着,第一反应就是把手从商邵掌心抽出。
但商邵纹丝不动,一松也不松。
商檠业眯眼半晌,目光从两人的手转移到商邵眼底,又瞥向应隐。
她上次开着那台小玩具车下山的影像很深刻。
商檠业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一向端方自持、精心教养的长子,玩女人玩到了貌美家政头上。
他冷冷看着商邵,最终,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