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主张杀来使,韩匡嗣却是力主受降,这一路招降过去,岂不是省了不少麻烦。只有傻子才不受降。
那支持韩匡嗣的说道,“当年,赵匡胤对南方诸国,能威慑而服的,决不动手去打。他万万没有想到,如今,他自己的那帮怂兵,也都成了降兵了,哈哈哈。”
宋使入见。
“听说,你是来诈降的,说吧,你真要是能够辩解的好,本帅姑且饶你们一命。”
韩匡嗣笑着说道。
来使奉上主将刘廷翰的亲笔信。
“将军,这是我方主帅想要投奔将军的亲笔信。还望将军看在我等对大辽倾服的份上,收了咱这一支军队吧。”
另一个人赶紧说道,“我们若是能够投降过来,愿意成为大辽的先锋,突破北方三大重镇,直捣太原城,然后挥师南下,以图汴京。”
韩匡嗣把那亲笔信打开,从头至尾,很是得意地看着。
“说得倒是好听,你们凭啥还没有打仗,就想弃宋归辽。这不是诈降,还会是啥。”
“将军有所不知啊。我太宗皇帝陛下,为咱大宋边军,立下了规矩,任何一战,必以八阵之法立威,如今,那监军别出心裁,搞出个二阵之法。咱与其等兵败被太宗皇帝降罪,倒不如,先投奔将军,在大辽,谋个前程。”
辽军大帅们,早就知道,那赵炅,明明不是什么军事天才,却偏偏要装出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明明胆小如鼠,却偏偏要做出十二分的英勇之能来。一只军队,主帅发现战机,监军出面阻挠,那就得退出战场。
“这赵三啊,真个有意思。哈哈哈,这就难怪,他和他的军队,简直都是不堪一击啊。”韩匡嗣无比得意地分析着。
接下来,他亲自给那边的主帅刘廷翰写了一封信。写完之后,却对那使者说道,“哎,我说,那刘廷翰何许人也,这赵三怎么就派了那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当主帅呢。”
那其中一个使者笑着说道,“将军还是不了解我朝圣上啊。刘廷翰,根本就没有资历去指挥手下那么厉害的角色。陛下之所以要那样安排,他这用人,只用最听话的,不用最有能力的。”
“真是奇了怪了,这最听话的,竟然要主动带兵来降,这岂不是最矛盾的了。”
那使者说道,“那刘廷翰,啥都好,就是愚忠与胆小。他身为主帅,看着他的那些将领,随时都吓得不行。”
“再说,在他看来,那帮人,不听他的安排。私下里改了圣上的阵法,他怕株连九族啊。与其等死,不如干脆归队于将军啊,至少,也可以吃上几顿饱饭,兴许还可以睡上几个囫囵觉啊。”
使者回到了那边阵营,将回信给了那刘廷翰,大家一起合计,各路军马,悄然地将那几只辽军部队,已经成了大家的囊中之物了。
刘廷翰作好的各种安排,他亲自带着人去投降,而东路,西路的兵马,已经在悄然行动起来。
只要一旦刘廷翰的人,像一只巨大的塞子一般,他一动起来,一个偌大的口袋阵,就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