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人,你真是谬赞我王氏父子了哟。其实,当时依照寇大人的计划,我大宋军完全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将被围困的辽国人宰杀殆尽的。”
那辽国使者,听到王德用谦逊的话,心中却更是惶恐不安。
“王将军真是太辛苦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国守城。”
富弼故意提到了王德用的年老。
王德用笑着说道,“富大人,我这年纪正当盛年嘛。前几天,我家小娘子又给我添丁了哟。别看我须发白了,可我力气不减当年啊,来人,取我大弓来。”
富弼暗地里,替王德用捏了把冷汗,这让他吹吹牛,吓唬吓唬辽国使者就好了,他还给扮上了。
下面有两个人,抬来了一把弓,那弓瞅着,怎么着也得有个三五百斤力。
王德用轻轻拿了过来,递给富弼,“富大人,来,掂量一下。”
富弼赶紧摆了摆手,“王将军,你也知道,我拿笔杆还差不多,这,这玩意,我是拿不动。”
王德用又把手中的弓,递给那旁边的辽国使者,那辽国使者当中,也有习过武的,还真敢出来,拿那把弓。
那使者以为那弓并不重,毕竟,王德用是一只手就拿在手里面。你一个年纪轻轻的,你好意思两只手去接么。
那使者哪里拿得住那弓,根本没接住,就一个趔趄,差一点摔了一个跟头。
王德用却是根本没有任由着那弓触地,直接就接住了,然后面不改色,就给大家表演,拉了一个满弓。
别说是在场的士卒,就连辽国的使者,也不禁赞叹起来。
王德用却是笑着说道,“老了,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现在,我在这军中,也只有看着年轻人练的份了哟。”
富弼笑着说道,“王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啊。假如说,这辽国非要兴兵攻打,我想,朝廷肯定会让王老将军做这枢密使,管辖这北方军政大事。”
王德用却是说道,“哪里用得着哟。真要打起来,程琳可以来守河北,陈执中可以守山东,我年纪大了,就替他们打打下手好了。如若辽国真要打,那就打吧,咱们陪着他,想打多久,咱就打多久,想怎么打,咱就怎么打。”
那辽国的使者,听得一愣一愣的。
两人的谈话,根本不避忌他们,再看澶州一带的军备,城池,他们越发地觉得,幸亏陛下英明,没有先发起战事啊。
第二天,富弼便又随同那几个辽国使者,向北而行。那几个辽国使者,把富弼安顿在馆驿后赶紧去面见了辽兴宗。
他们把大宋的情况,说给了辽兴宗,特别说到了大宋的军备,以及北方的防御,以及大宋皇帝的强硬态度。
辽兴宗会见了富弼。
“我派出使者前来汴京,其实,你们只需答应便了,用不着再派使过来吧。”
辽兴宗显出一种极其傲慢的神情,他根本没有把富弼看在眼里。
“大宋皇帝陛下,让微臣出使辽国,只有一个意思,关南十县,那是后周与辽之间的事,和我大宋没有关系。大宋绝不会将关南十县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