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军中诸将,都劝杨定不要去。
“杨大帅啊,不就是签订一个和约吗,用得着你一个戍边大元帅亲临吗。再说,签和约协议,那不是文官们的事吗?”
“杨大帅,咱可不能上了好李谅祚的当。他们要议和,那他们自己来议啊,怎么现在弄反了,还要咱们去他西夏地界。”
景询很平静地说道,“诸位,千万别误会了吾皇的好意啊。吾皇亲自召集大宋边将,齐聚一起。咱息兵止战,共谋发展,难道,非得你防我,我防你,打得乌烟瘴气才好吗?”
“景大人,我杨定乃保安军的武将,若要签订什么盟约的话,最好还是让文官前去。再说,我也就管着保安军这巴掌大的一块地儿,这西北各路大员们,他们签订了,杨某照办就好。”
杨定当时是想,这万一夏人用的调虎离山,自己跑到大夏境内去开什么会,人家悄然地进境,那保安军可就危险了。
这连年的战乱,作为保安军的头领,杨定的确不敢有私毫的懈怠。
景询笑着说道,“杨大帅,真正的军国大事,那得由手握着后果兵的人说了才算。你让一个文职去,这最终,决定着边地安危的,那还是你们这些手握着重兵的大帅的事。”
“杨大帅,你若不放心,你也可以带几个文官去,帮你盯着啊,这保安军在仁宗朝时,那可是咱们来去自由的地儿。真要把生意做起来,那可是对宋夏都有好处的啊。”
景询说得合情合理,言辞更是恳切。甚至对保安军的诸将们说道,“诸位,如今大宋新皇已立,破局之时,为时不远。咱们本就没有矛盾,何必那么弄得那么僵呢。”
经过好一番相劝,杨定到底还是带上几个文官和几个亲信战将,跟着景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夏境内的聚会之地。
杨定一路经过一些城池时,想顺道在城池下面,与老友们打个招呼,那景询都以军情紧急,不要在路上耽搁为由,催促杨定,尽快到夏境。
杨定被安排在了聚会地的馆驿。
景询借故离去,那馆驿中的接待之人,倒是挺热情的,好酒好肉地侍候着。
杨定毕竟有些着急,他一心挂两头,这边签约,保安军那边,却是担心被袭扰了。
“请问,大夏国皇帝陛下,什么时候召见我等?”
杨定有些不耐烦,问那负责他们饭食的人,那些人哪里知道,“诸位,你们就安心等候吧,我大夏国皇帝,也不是只见你们当中的一个两个,等人都齐了,这才会召集大家,共同商定的。”
听到馆驿的人,说得也合情合理。
杨定稍微安静了下来,杨定给大伙说了,吃饭可以,坚决不能够喝酒,这万一喝了酒,李谅祚临时召见,岂不是会因酒误了大事。
大家各方面都很小心谨慎。
然而,还是出事了。
半夜时分,先是有人在外面大声地喊起火了。
杨定迷迷糊糊地醒来,给大伙说,不要乱动,形势不清楚,那个时候冲出去,让人家当成纵火的,可就说不清楚了。
外面越来越喧闹,几个武将,都说浑身乏力,别说拿动平常的兵器,就是走路,都会有些艰难。
但文官却觉得好像没啥事,杨定活动了一下身子,也发觉是真有些不对劲。
此时,外面喊杀声震天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