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大军出发多少时辰了啊?”徐长卿笑呵呵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大军,多少时辰,你不是送信嘛,问这些干嘛?”未名疑惑不解地反问道。然后顿了顿又继续地道:“也无所谓,也没必要隐瞒你了,反正天下皆知,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陛下带领大军早两天前就出征赶往前线了,如果估计得不错的话,先锋纵队也许都跟叛军对垒上了呢!”
“不不不,公公你不要误会,我就是随口而问问,好奇而已,好奇而已,再说这么大的事情,谁不关心朝廷之大事啊,毕竟也关系着每个人的未来……”
“有什么好奇,还关心朝廷大事,你也不是官府之人,我看是闲的……管好你自己的事……哦,不要忘了,告诉南宫幻,早点安排把十八公主接走,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我现在每天都神经兮兮的,深怕出半点纰漏。”
未名不屑一顾地说道,但是关于接芊月公主离开一事情是认真的。因为未名和安仕全之间关于芊月公主是否离开这个问题上一直意见不统一。
安仕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复辟西蜀王朝,把李烟雨,也就是芊月公主推上皇帝宝座。为了大业,公主不宜离开,只要公主在,就更有凝聚力。而未名却觉得,公主先离开得好,如果真的政变成功了,再迎接回来也不迟。
徐长卿话太多了,太啰嗦了,未名听得有点不耐烦了。虽然以安仕全为代表和以南宫幻为代表的两个团体属于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他们有共同的纽带,那就是芊月公主。
从安仕全角度而言,南宫幻会因为芊月公主而牵绊,但是说白了,南宫幻依然是他复辟的拦路虎,毕竟南宫幻是夏邑皇家之人。所以如果不是芊月公主的缘故,也许安仕全早就让江湖人士把南宫幻等人除掉了。
除掉南宫幻,安仕全确实早就想过,只是不想让芊月公主伤心,他知道,芊月公主最爱的人是南宫幻,如若不然,南宫幻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之前很多次机会就可以除掉的,却就因为芊月公主而没有动手。
“好好好,我多嘴了,既然信已经送达,那我就回去了。”徐长卿慌忙打哈哈掩盖,生怕未名看出自己的心事。
“去吧,不送!”
未名铿锵有力地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徐长卿还在原地叹息。说白了,安仕全和未名等人,根本就看不起所谓的江湖人士,只是无可奈何而已,因为一切都是为了芊月公主为主,一切都是为反夏邑复辟西蜀李氏王朝为重。
想想,虽然李元霸自刎死得悲壮,但真的很庆幸有安仕全等人对他忠心耿耿,特别是对其遗女得无微不至护其周全,所以说,李霸天也应该在地下安息了。
未名高傲地走了,徐长卿要办的第一件事情顺利完成,那剩下了的事情就是暗中保护皇帝陛下之人身安全。保护皇帝的安全是大事,不可怠慢,于是徐长卿也转身火急火燎地向城外急赶去。
待出了城门,徐长卿沿着大军的车辙方向急行而去,而身后留下一个空洞的,杀机四伏的丰都城在炎热的空气中摇曳。
虽然未名不是很喜欢南宫幻等人,但是信是给芊月公主写的,也不可怠慢,回宫后,未名就急急忙忙去了长乐宫,把南宫幻的亲笔信送其芊月公主手中。当然为了避嫌,未名依旧跟往常一样,悄悄地前往长乐宫。
芊月公主从城中回到宫里后,慌忙命令雨柔和舒璎把大门关上,因为她自己知道,今天闯祸了,未名或者未然肯定会代表师父安仕全前来呵斥或教训自己。
“快快快,把大门关上,谁都不许进来。”芊月公主刚刚一脚跨进长乐宫就慌里慌张地吼道。
“快快,把门关上。”舒璎也对走在后面的雨柔说道。
雨柔也是吓坏了,这一次私自溜出宫,如果被安公公知道了,肯定会受到严格的处罚,自然也是心中忐忑担心害怕极了,赶紧把大门关上,心中还絮絮念念地默念。
“不要来……不要来……”
话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当雨柔刚刚关上大门,偷偷从门缝往外看时,发现未名从远处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吓得雨柔哭泣着道:“公主,公主,完了完了,来啦,来啦……”
“去去去,什么公主完了完了,话都不会说,乌鸦嘴……”舒璎抱怨雨柔不会说话道。
“哎呀,真的来啦,来啦……”
“谁来啦?”
“未公公来了!”
“啊!怎么来得这么快啊,快快快,我要藏起来……藏起来……”
芊月公主知道自己犯错了,未名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一着急,急得团团转,更可笑的是,从床上抓起一条被单,把头包裹着,趴在地上使劲往床底下钻,可床底与地面的缝隙太小,怎么都钻不进去,急得芊月公主满头冒汗焦躁不安。
“公主,公主,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咯!”舒璎也着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咚!咚咚!”
说时迟那时快,未名顷刻间就到了门外,依然用暗号敲门,可敲了好久,都不见屋子里响动,心中还纳闷公主是否回来没有,正当这个时候,舒璎也只好硬着头皮把门打开让未名进来。
“公主呢!”
未名进门就问,吓得公主趴在地上掩耳盗铃地道:“不知道,不知道,没回来,还没回来呢!”
未名走近一看,原来是公主趴在地上,用被单把头包裹着,头在床底下,而大截身子却在外面,看上去真的让人可笑。
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这样的呢,未名赶紧上前去拽芊月公主,想把她从床底拖出来,可没想到,怎么拽就是拽不出来。
“公主,公主,您出来,您出来,不要趴在地上啊,小心伤了身子!”
“不出来,不出来,说不出来就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