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庄里,大丫鬟红梅抱着公孙云浩拍着他的屁股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嘴里哼着小调:“三月花开天气佳,嫦娥仙子到咱家,送给浩儿一颗糖,吃完以后不尿床……”
“咻……”
一枚情花果从墙外飞出,击打在红梅哑门穴上,红梅身子一软,往地下倒去,一位穿着夜行衣,脸上戴着蒙面巾的人飞进院中,接住公孙云浩。
“谁?”
屋内的裘千尺听到破风声和红梅倒地的声音,冷喝一声跳出房门,黑衣人将公孙云浩往空中一扔,身子一闪冲向门口。
“卑鄙。”
裘千尺骂了一声,随手打出一掌后接住儿子,黑衣人随意躲过掌风,以手作刀砍在裘千尺脖颈上,很轻易的破了她的护体真气,裘千尺中枢一麻,昏迷过去。
“睡得真香。”
李星月将小舅子放到屋内小床上,扛着裘千尺跃上房顶,几个起落来到公孙止的院子,拿出瓷瓶撒了一些催情粉后把人从窗户扔进卧室。
“什么人?”
穿着一身亵衣的公孙止抱住裘千尺,小心谨慎的看着窗外,心道:能将夫人制服的人,武功必然不在自己之下,莫非是老顽童又来谷中胡闹了?
“天上牵红线的老爷爷。”
李星月想起红梅唱的小调,变换嗓音应了一句,笑嘿嘿的离开,公孙止等了一会,见外面再无动静,看着怀里的妻子,呼吸逐渐急促。
花香怡人,晨雾微浓,仙鹤呖呖绕峰飞,百鸟欢歌,绝情谷的清晨美妙而祥和。东方云彩渐亮,太阳未出之际,李星月早早起来,在公孙绿萼小院门口的花丛里摘下一颗颗情花果子小心品尝,好吃的大口嚼碎吞咽,苦涩的就扔回花丛。
“奇怪,怎么还没有打闹起来……自己下手不重,裘千尺应该早就苏醒了,这会应该提剑砍人才对啊。”看着平静的水仙庄,李星月满脸疑惑,想看一场岳父岳母大打出手的好戏,却一直听不到动静。
两刻钟后,晨光初露,梳妆打扮完的公孙绿萼和他一起寻果,两名绿裙弟子穿过小径来到花丛旁,对两人弯腰行礼道:“姑爷,小姐,谷主和夫人在前厅准备了早膳,请你们前去一同用餐。”
李星月眉毛一挑,开口问道:“谷主和夫人都在前厅吗?”
绿裙弟子轻声答道:“是的。”
“劳烦姐姐帮忙回禀一下,我在外面有急事需要处理,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公孙止和裘千尺一起请吃饭,李星月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对公孙绿萼歉意地笑笑,骑上黑雕离谷而去。公孙绿萼将手中几枚果子递给两位师姐,柔声说道:“云桃姐姐,我一连吃了几个又苦又涩的情花果,胃里不太舒服,也不去前厅了,你们帮我向阿爹阿娘解释一下。”
两人答应一声,到前厅回了话,公孙止对裘千尺说道:“姓李的小贼定然是做贼心虚不敢过来,这下你该信了吧,昨晚我也是被他设计害了。”
“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裘千尺冷冷的看着公孙止,轻轻摆手,十六名手持渔网的弟子从厅柱后现身,躬身退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孙止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甩了一下衣袖暗骂李星月混账。
“既然姓李的不来,这些粥就由你喝了吧。”
裘千尺让侍女将原本给李星月准备的米粥端给公孙止,看着他紧皱眉头喝下,往外走着冷哼道:“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改天我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