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墨拿过来了。”
容歆轻手轻脚走到皇贵妃身侧,将东西搁到矮桌上头。
“能帮我研墨吗?”
“皇贵妃,你的身子不宜写字吧。”
容歆有些担心她,毕竟皇贵妃的脸眼下还有几分苍白呢。
“不打紧的,我只是想自己抄写一份而已,并不会太影响身体。”
皇贵妃淡淡一笑,揉了揉容歆的小脑袋。
“那只准抄写一下下,并且抄一行就要休息一会。”
“好。”
皇贵妃颔首,她倒是不觉得自个儿的身子有什么虚弱的地方。
其实生完公主第二天,皇贵妃便觉着自个儿已经可以下地走两步了。
但是陈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一定要好好待在床上休养,再加上万岁爷也勒令不准下床,故而皇贵妃只好乖巧待在床上躺着了。
“我来给娘娘研墨。”
容歆在府中给额娘研过墨汁儿,这对于她来说倒不十分难。
宫里头的砚台比额娘用的更好,手几乎没怎么用力气,便极为流畅的下墨了。
“可以了,有劳你。”
皇贵妃笑吟吟按住容歆的小手,继而提笔开始写字。
陶渊明的原笔较为清冷,皇贵妃模仿出来的却难免束手束脚,少了那几分飘逸之感。
就这么慢慢他朝皇贵妃伸出手,示意她将写的诗拿出来。
“臣妾……”
“朕只当你每日说自个儿在安心养身子是真话,却没料到你竟如此倒行逆施。”
这个词实在用的有些过于严重,皇贵妃一时愣了愣。
“万岁爷,臣妾不敢。”
“你素日喜好这些东西本也算不得什么毛病,可如今身子还没好全就又开始为这些玩意消耗精神,你叫朕如何不生气?”
康熙一则存着关心皇贵妃身子之念,二则是觉得皇贵妃对诗词上头过于痴迷了些。
身为后宫妃嫔,更是治理六宫的皇贵妃,她怎能整日如此不务正业。
“女子写诗,用作情趣即可,何至于夙兴夜寐终日钻研?”
皇贵妃咬唇,康熙的话她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