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着他,又说了一遍谢谢。
钟弋别过头,别扭问道:“你下周日有时间吗?要把欠我的饭请回来啊,我怕你忘了,我们家可不做亏本生意。”
“不会忘的。”
安安开玩笑,“你可真是资本家啊。”
钟弋顺势推进计划:“那就周日?”
安安笑着点头,“周日。”
“你快回去吧。”
钟弋看她进了屋才转身离开,安安洗完澡躺在床上,回想起晚上她在车里说起谈恋爱时钟弋骤然黑掉的脸,翻过身抱着枕头哈哈大笑。
一早安安起床,在家简单洗漱过拎起包就去上班了,检察院人不多,食堂也比较民主,每周会让他们决定菜单,饭菜很好吃,还省钱。
吃完饭,宁天祥带着他们给钱清荣进行了尸检,齐翠香和狱警在解剖室外等待,基本的尸表检验结束后,来到了解剖检验。
宁天祥先切开了钱清荣的头皮,在右额部发现了局灶性皮下出血,颅骨颅底均未见骨折,之后陆续做i型切口切开了颈、胸、腹部皮肤和皮下组织,可以清楚看到肺部表面无损伤,不过切开可见溢出,肺动脉有骑跨血栓。
其他腹腔脏器未见损伤,尸检提取了钱清荣的全脑、心脏、肺脏、血栓样物质等进行组织病理学检验。
检查结果出来,确定钱清荣是因为肺动脉栓塞死亡,监狱方面松了一口气,钱清荣意外死亡的真相浮出水面。
宁天祥当着众人的面说完自己的尸检结论,齐翠香已经呆住了,眼泪簌簌往下落,哑然无语。
安安慢慢跟她解释清楚,“肺动脉栓塞起病急,是突然发病,抢救难度高,几分钟就会致死。”
“钱清荣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身高171厘米,体重有95kg,血脂很高,一直坐着不动很容易引发下肢静
脉血栓,由此进入到肺动脉里,造成了堵塞,从而导致他死亡。”
齐翠香又气又伤心,“我早就说让他减肥,非不听。”
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看到,只能感慨造化弄人,安慰了她几句,齐翠香含着泪送丈夫去殡仪馆火化,带他回去安葬。
≈5年劳动节后,延续几十年的单休退出了历史舞台,双休开始了,周六周日都休息,苏雪桢跟岑柏过来看女儿,顺便看看她在新家住得如何,两个人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还以为她出去玩了。
夫妻俩拿出钥匙开门,进门就看有间房开着门,还能听到风扇的哗哗声,苏雪桢进去一看,还以为床上躺了一个疯子。
只见安安大喇喇斜躺着在床上,头发毛躁躁的,她身上盖了床薄被单,风扇一直对着她吹,枕边还放着游戏机。
苏雪桢喊岑柏过来,“这呢。”
岑柏进来看到女儿这个样,嫌弃不已,“没人管就是放肆,这一看就是熬夜玩游戏了,还不知道玩到几点。”
安安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睁开了眼睛,看到是爸妈来了,下一秒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慌大喊:“爸!妈!”
孩子也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该自己为自己负责了,苏雪桢懒得管她熬不熬夜,催了句:“起来吃点饭,我跟你爸带了早饭过来跟你一起吃。”
安安手法粗鲁,大咧咧把头发捋顺,软软跟妈妈应了声好。
岑柏直哎呦,“好好爱惜你头发吧,小时候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那时候出去大家都喊你小秃头。”
她小时候是秃头的事情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翻篇啊,安安哀嚎:“爸!能不能别老揭我短!”
岑柏故意跟她对着干,“还不让人说实话。”
父女俩见面就斗嘴,苏雪桢忙把他拉走了,笑骂道:“你呀,就是嘴欠。”
岑柏笑道:“吵吵更欢乐。”
安安飞快洗漱好坐到了餐桌前,嗔怪道:“爸,你能不能别提我是秃头的事情了,说出去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