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趴在卧室床上哭了两个小时,用了大半包抽纸。
垃圾桶全是她丢进去的纸团。
四点多的时候,她去卫生间想洗把脸。
看到镜子里那个红着眼睛的自己时,女人下意识地垂眸避开。
想一想,中宋面临破产危机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
细究下去,好像只有小时候妈妈去世,懵懂的她想到要永远失去妈妈了,那么撕心裂肺地哭过一次。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是她太贪心了,太看重自己的感受了吗?
可明明,有些话是他先说的。
是他说要孩子,是他说不离婚,是他说她可以跟他闹的。
如果她有错,也只是错信了男人的鬼话。
女人用冷水洗了脸,出洗手间后从床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动作很轻地出了卧室门。
下楼后,宋思瑜走到沙发处,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串。
出玄关门后,她开车离开了春江华悦。
二楼书房。
傅东珩站在阳台上,看着女人出来又上车,最后离开,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
宋思瑜没有回宋家。
她去找秦迎夏了,跟她吐苦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
秦迎夏为她不公,大胆开麦——
“傅东珩也太狗了吧?他竟然敢那么说你?他自己又高尚到哪里去?娶了你占有了你的身体,却不照顾你的情绪,他凭什么啊?”
“他就是个渣男,他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阿瑜!”
“你就住在我这里,爱住多久住多久,他不上门道歉跪下求你你永远都别回去。”
宋思瑜看她一眼:“可是中宋……”
后者打断:“你就别中宋中宋的了,你们不过是夫妻吵架,如果因为这么点小事他都要拿公司威胁你的话,那就真的证明这男人是个小人,也证明他是真的冷血无情不在乎你,那你就自己回去,利用完之后再一脚踹开。”
女人抿唇:“他手里有中宋的股份,不管我们结果如何,他都会一直是中宋的股东。”
“那最起码现阶段你更不用怕了,他如果动不动就断中宋的投资金,那他自己手里的股份也会贬值啊,坑的还是他自己。”
“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