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是把他所有的钱财房子都转到了你的名下;他怕他死了后;你会无所依;多么可笑;他日夜惦记的女人住着豪宅;有老公宠;有哥哥爱;有儿有女;都不记得她还有个快死了的哥哥了;怎么会无所依?”
冰冷的话语;嘲讽的语气;字字如刀子捅进战黎的心里!
战黎红了眼;晶莹的泪滴就这么的掉落了;她痛恨自己……
“做这个表情给谁看?虚伪;你可知道当他过户的时候;看到你所有证件的名字是战黎时;他在车里坐了一晚;不抽烟得他;竟然抽了三盒烟;这是提早送自己上路啊!”
霍斯祁的笑越发的阴冷;那是来自心底的恨;那是毁灭一切的笑。
战黎确实不知道战况已经把她的证件给改了名字;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会告诉麦仲饶的;她可以想象得到;他看到麦恬变成战黎时的失落涩然……
“若不是他求我;你现在就是我霍斯祁的未婚妻;他就是背上染指侄媳妇的罪名;你们的安稳是麦仲饶为你求来的;他难道骄傲的男人;何曾开口求过人?”
看着战黎越发苍白的小脸;霍斯祁越发的痛快;他今天就要毁了这个女人;毁了她;就是毁了他……
战黎的身子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他总是这样为她着想;总是这样默默的做着所有的事情;对她好到让她痛恨自己!
“我觉得他不是病了;是疯了;不疯怎么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这么让出去;为的就是让他所爱的女人;能光明正大的为人母!”
霍斯祁看着泣不成声的战黎瞪大眼睛;一脸的愕然和恍然大悟;她来不及想霍斯祁是怎么知道北北是她和麦仲饶的孩子的;她现在才算明白麦仲饶为什么会答应北北过继到霍晏行的名下;原来他是要北北能光明正大的叫她妈妈!
“他死了;他这一脉就断了;他是有多爱你;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将轮椅滑到战黎脚边;霍斯祁就这样倨傲的俯视着瘫坐在那里的战黎;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就血脉沸腾!
“呵;他想你想的发疯;他想在仅剩不多的日子里;陪着你做完他所答应你的所有事情;他说你想要骑马;想要在海边用贝壳拼字;他说你你想……”霍斯祁缓缓的俯下身子;凉凉的手指抬起战黎那精致的下颚;冷笑着说道!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战黎甩开霍斯祁的手;双手捂着耳朵;她不要听了;突来的头痛让她痛的想要一头撞向墙去。
混乱的片段;毫无头绪;听不见声音;看不清面孔;好多好多的画面重复到一起;却是不同的背影;他们都在冲她招手;都在叫着她;可是她却不知道该走向谁……
“怎么受不住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你;宠你一辈子;因为你说过;你最大的辛福就是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可是你呢?背弃了你们的爱情;你把他丢了;他说他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因为没有牵手可走的人了!”
霍斯祁就知道;战黎受过伤的脑袋经不住这些;他要的就是她疯掉;谁都不能阻止他的计划;就是麦仲饶也不能;他舍不得;那么他就推他一把!
无尽的黑暗将战黎包围;阴暗的灯光、潮湿发霉的味道、一丝的光线、白亮如雪的衬衫、修长漂亮的手指;甘洌如清泉的声音……
“麦仲饶;麦仲饶;不要丢下我……不要……我怕黑……又打雷了……麦仲饶你在哪里?”战黎咬着自己的手臂;发狠的咬着;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好冷好冷……
“知道他为什么不见你吗?那是我三叔不许他来见你;我三叔那霸道的占有欲;你该是了解的吧?还有你那个混蛋哥哥;不感激仲饶救了你不说;还说他的存在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多他妈的可笑;他们是谁啊?凭什么不许他见你?你说;他们凭什么?”霍斯祁抓着战黎的手臂;不管不顾的摇晃着;就如同他那咬着牙低吼出来的话语般;都是发了狠的!
战黎就像是破碎的娃娃;此刻的他听不见霍斯祁任何的话语;看不见任何的光亮;无尽的黑暗正在吞噬着她;阴冷正在包围着她;她这处在无声的崩溃边缘……
“你他妈的找死;霍斯祁!”被可乐叫下楼的战况几步就奔下楼梯;狠狠的一脚踹在霍斯祁半边身子上;整个轮椅被一股子力道带倒在地上;霍斯祁被摔了出去。
“呵;战况;本少爷记下你这一脚了!”霍斯祁用舌头舔弄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索性躺在地板上看着奢华的水晶吊灯;笑的癫狂!
“你他妈的给小爷闭嘴!”战况没空搭理霍斯祁;紧紧的抱着将自己缩起来的战黎!
这样的状况他经历过;他知道她在怕;在自己惧怕的世界里走不出来;他必须冷静;就像三哥一样冷静……
“小黎;不怕;不怕;哥在呢!”战况;将战黎抱在怀里;那瑟瑟发抖的身子几近凉透了般;战况抱着她向外走去;他怕了;这样的冰凉他怕极了……
“这个时候只有麦仲饶管用;哈哈;只有他管用……”在战况抱着战黎即将走出玄关的时候;霍斯祁幽幽的冷声道。
他的刺激就是要战黎回到麦仲饶的身边;而且是要霍晏行亲自送她回去;他要让他体验下什么是蚀骨之痛;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只有那个男人的怀抱能给她温暖……
霍晏行赶到医院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战况的嘶吼声;这样失控的战况只有在小黎葬身火海;他母亲自杀时;他见过!
心乱了;可是脚步依然沉稳;岁月沉寂给他的就是不慌乱;他若是乱了;他们便没有了主心骨……
“三哥……三哥……”战况茫然的就像是个孩子;瘫坐在地板上;一声声的叫着三哥;仿佛这就是他呼吸的氧气!
看着医生进去又出来;霍晏行至始至终都稳稳的站在那里;那挺拔孤傲的身影硕长落寞;紧紧攥着的双手;青筋暴起;用尽了力气!
季凡几次想将战况拉起来;都没成;看着自己主子那深邃焦虑的眼眸;季凡的心也提着!
刚才宋子墨来电话说;小夫人体温极速下降;他们正在抢救;二十分钟的车程;主子亲自开的车六分钟赶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慌乱的主子……
“三哥;三嫂现在情况很糟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