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战况想说很多的话;可是却也是说不出口的;他想代替他的妹妹对三哥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男人能对自己的妻子这般的纵容;这个世界上除了三哥或许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尤其还是另一个男人的骨灰盒就放在他妻子的身侧。
“好好照顾她;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吧!”
其实;霍晏行心里是知道的;怕是战黎不会再回来了;她之所以回到夏威夷;就是想和陆绍衍待在一起;不受任何人的打扰;就像是他们最初呆在一起一样。
挂了战况的电话;霍晏行坐在落地窗边的藤椅上;此时国内是凌晨五点;又是一夜的无眠;没有那个小东西在身边;他都不愿意躺在床上;因为床太大;太冰凉……
北北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看着在晨曦中爹地的背影;那么的落寞;此刻的他即便是脑袋再聪明;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了;人的情感是最难有计可施的;因为太难掌握尺度;可是要他什么都不做;他办不到。
这个时候;喵喵也揉着眼睛走了过来;这几天北北和喵喵也是心情很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喵喵尤其想妈咪;可是;又不能和爹地说;因为爹地也不好受。
“哥哥;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
其实喵喵也是很聪明的;只是平时都有北北在;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动脑子;只是这一次看着哥哥好像也是无计可施的样子;她只好动动脑子里。
她虽然不像哥哥那么了解妈咪和陆叔叔间的过去;可是这次妈咪好像不回来了;她有听到爹地和小舅舅的谈话;所以;她觉得事情应该是很严重。
其实;她没有考虑那么多的问题;她只是想让妈咪回来就好;有家人的温暖;或许她的心就会暖起来。
她想既然陆叔叔要隐瞒他生病的事情;那么他一定是想要妈咪好好的生活的;忘记他;不要活在悲伤中的。
“你有什么主意?”北北摸了摸喵喵那柔软的头发;淡笑着问道。
“我装病吧!妈咪一知道我生病;她一定会回来的;要装很严重的病;最好是要死了的!”
这是喵喵想到最直接的办法了;妈咪那么疼爱她;一定会回来的。
北北笑了笑;这个方法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装病的要是他;可是他最担心的是妈咪听到这个消息会受到的打击太大;直接有个什么意外;毕竟她现在的所有情感已经是如冰般的薄了;随时都会崩溃;再也受不得刺激了。
“我们给妈咪一点时间吧!”这个办法只能当做最后来试试的;现在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等。
最近;什么事情都不顺;他现在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了;他怎么都找不到麦仲饶;动用了所有的资源都找不到。
麦仲饶那人能用二十多年来谋一个局;足以见得他的忍耐力和心计;这一次;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们找不着他;又提心吊胆的生活着。
这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的境遇对于他们来说;着实有些太被动了;可是目前他们却是丝毫的没有头绪。
北北不止一次的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着自己的方向是不是错了;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是没有答案的;麦仲饶这人了解所有人的底细;他太知道要如何规避他们的搜查了。
通缉令已经铺天盖地的下发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举报;毕竟他之前的身份整个北城的人都该认识他的;可是却无人举报;要么是他躲在了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要么就是他有着什么接应的人;给他提供了藏身的地方……
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有派人去搜查;可是却依然毫无所获。
起码可以证明一点;麦仲饶是一定在北城的;因为他是被通缉的;所有的交通工具他都不能有机会出去;偷渡更是不可能;所有的地下线路都是炎门控制的;他没得走。
所以;他只可能藏身在北城;若是在他逃走的时候;就上报;或许就不会这么麻烦了;他或许也是抓住了监狱人员的这个弱点;才敢冒这么大的险的。
正因为没有上报;给了他足够藏身的时间;也加大了他们搜查的难度。
霍晏行身旁的烟灰缸里又是满满的烟蒂;他最近抽烟抽的太多了;他自己都知道;可是却怎么控制不住;这时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之前;战黎和陆绍衍走的时候;他是有自信把她带回自己身边的;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嫌隙;活人怎么都是争不过死人在一个人心里的地位的。
而这样的情况;他又不能用强;他可以像战况说的;直接把她带回来;可是;那样只会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甚至是让战黎更加的恨自己。
其实;无眠的人又何止是霍晏行;战况他们;躲在家里的左左也是一夜的无眠;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想战况;每次想到他;她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她害怕去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他。
她心里想着;为什么在知道她是女人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他不出现;不纠缠她;她不是应该高兴地吗?
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是为什么心里空空的酸涩不已;她怎么就忘记了战况喜欢男人;知道她是女人;怕是避之唯恐不及吧!
想到战家祠堂里他说过的话;左左立马将辈子裹在身上;他说;“你生是我战家的人;死是我战家的鬼”
也许那只是他随便说说的话;可是她却当了真;放在了心里;这么的在心里一遍遍的回味着;不可自拔。
第317章 等着受罚
就在左左想着战况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左左立马坐了起来……
这是她夜夜期盼的电话;却在凌晨打来了;她的心乱了;她在平复着自己的心;以前从不会有的慌乱;此刻却在心头萦绕着。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带着拘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