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优渥,养尊处优,永远不会为钱而出卖自己,当然也不会懂得我的苦衷。”幻蝶落寞地道。
“也许你说的没错,但你既然是心羽的妹妹,我就无法坐视不管。”
“那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你根本不必管我。”
他是可以不管。
除了长相相同,她的性情和心羽简直是南辕北辙——
心羽自信、甜美像朵温室中的娇兰,她却是楚楚可怜像朵风雨中的小花,那双大眼睛里的忧郁像迷蒙的山岚,眼波恍若不安的涟漪……一副生涩的可怜模样儿,惹人心疼!
“不,我管定了,谁要你自已送上门来。”石野森焰霸道地说。
幻蝶心悸地瞥着他。
他竟对她淡然一笑,说道:“我们可以合演一出戏。”
“演戏?”
“假装你已迷惑了我,我和你一道回日本,我想了解石野驯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而你照领他支付的报酬,也算替心羽报仇。”
“欺骗石野老爷?”幻蝶诧异。
“我们各取所需,又不相违,一举数得。”石野森焰断言道。
“我……演不来。”
“只是扮演我的女人,很简单。”
简单?幻蝶脸更红了!“我……”
“你只要配合我,直到我查到他的用意,愿意吗?”
幻蝶踌躇了。“会不会被识破?”
“不可能。”他的强势及自信深深地撼动着她。
“为什么?”
“谈恋爱没有那么困难,何况是逢场作戏。”他轻描淡写的话却恍若一道强烈的风拂过她的心头,扬起愁绪。
“一星期后你可以向他报备,你已彻底勾引了我;一个月后,我和你一同回日本。”石野森焰深思熟虑地道。
幻蝶轻轻的点头,这绝非她原本的意愿,但就如他说的——逢场作戏罢了!当舞女一个月,哪天不是作戏呢!
但她的性灵何在?
也许从卖身的那天起,她已失去了灵魂……
唉!
一星期后日本东京
“老爷,有您的越洋电话。”仆人恭敬地把无线电话送到花园里。
“谁?”石野驯精神不佳的躺在摇椅上,特别护士正为他量血压。
“一位女性。”仆人道。
石野驯接过电话,挥了挥手,要仆人及护士都退下,待他们走远,他才接听。
“老爷子,我办到了,焰被我迷得昏头转向。”幻蝶以轻快的语调“报告”这斐然的成绩。
“我就知道你可以,因为你实在太像那个小太抹了。”石野驯森沉的嗓音中隐约透露着得意。
“小太妹?”远在法国的幻蝶震惊极了,为何在石野驯的口中,心羽竟成了小太妹?
“这个你别管,你只管迷住他,照计划行事。”
“是,我知道。”
“好了,不多说了,千万别让他起疑。”石野驯交代。
“是。”
结束了电话,石野驯灰冷的老脸掠过一阵胜利的冷笑。
焰这小子太自负了,自从他母亲去世,他完全不靠他的接济,在法国过着挥金如土的浪子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