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亲的队伍离方平越来越近,马文才那极度丑陋的模样,被方平看得更加真真切切,眼是倒三角,眉是吊梢眉,却不对称,一上一下。
两撇八字胡稀稀疏疏,还向上翘,大嘴,鞋拔子下巴。
可以说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大红花轿八人抬着,方平隐约中听到从轿内传来哭泣的声音,花轿侧面的小窗口用布帘子遮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突然苍穹之上,一道惊雷乍响,四下里狂风大作,八个人抬的轿子被吹得东倒西歪,路边的行人用双手遮住脑袋,朝着各自家的方向狂奔。
十来秒过后,雨水如天河倾倒,方平无处可躲,只几秒,便从头湿到脚,身上的热气,瞬间消散。
却看几个抬轿之人已经撂下轿子,四下散开,那高头大马上的马文才在众仆人的护卫下,下了马,到大树下躲雨。
那轿子孤伶伶,任凭风吹雨打,摇摇晃晃,几欲倾倒。
方平很是着急,这未过门的新娘子,怎地没人关心她的安危?
又一阵狂风吹起,砰地一声,大树上的一枝枝桠断裂,在风中翻滚,朝着花轿的方向砸去。
“不好!”
方平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窜出,身子向空中一跃,双手欲将那飞在半空中的枝桠接住,手刚碰到树干,一股力道传来,连同他与枝桠被卷到半空之中。
方平无处着力,在空中翻滚了两周,差一点双脚就要着地,如果直接落下,不断也得扭伤,方平右手撑地,在空中多翻了一周,这一卸力,他稳稳地落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
方平这才想起,在数字世界中练的那些,还真没有白练,光这跳跃腾挪,居然有如此大用,就是这体力怎么消耗这么大?
但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拉住快倒地的花轿扶手。
方平掀开花娇的门帘,一把将里面身着凤服,戴着大红盖头的聂小倩拉了出来。
风雨中,白衣少年,红衣少女,突然,天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哪里来的乡巴佬,敢摸我的女人,大狗、二狗,给我上!”
风吹起,那红色的盖头一下被吹飞,聂小倩“啊”的一声惊呼,正在此时,大狗二狗摩拳擦掌,直袭方平面门,他一停,后面的聂小倩直接撞在了方平的背上。
风大雨急,方平左手拉住聂小倩,右脚直踢而出,扑通一声,直中二狗胸口,右手向左挥动,一拳刚好打在大狗左脸之上,大狗脚一滑,整个人向右侧倒下去,口中的牙齿带着红色的鲜血在雨中飞洒。
瞬间便传来宛如杀猪般的叫声。
方平大呼一声:“谁敢来!”
马文才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道:“你们给我上啊!”
“少爷,那是练家子。”
方平扫视一眼,十来个人无一人敢上前。
马文才见众奴才,无一人上前,还连连后退,他转身,连滚带爬,骑上白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