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兵高兴的说道:“可以啊,我明天早早的来接你。”
……
跟爷爷分手的时候,爷爷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啥时候把国耀跟少玉的事情给办一下。
我对爷爷说:她们才20岁,只能等到明年了。
因为事情办的顺心如意的,我跟凤娇和陈少兵走路的脚步特别轻盈、欢快。
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到了村口,还没有走进村子,就听到村子里有吵骂声。
我们三个就加快了脚步向吵架的方向走去。
这时,我看到陈天富从我家里走了出来。
我估计,他可能是想到我家里找我的,没找到我,他又折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几个后,就连忙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还没走到跟前,陈天富就气呼呼的说道:“队长,闫学宽把我的老母猪给打流产了,你看咋处理吧?”
凤娇连忙说:“表叔,他把你的老母猪给打流产了,你找大队,找公社处理呀,你找国勇,他哪有那个权利处理得了呀。你说下,他因为啥把你的老母猪给打流产的。”
陈天富说:“我先找队长处理,队长处理不了,我再往大队公社里告,这个规矩我懂。凤娇,你不知道那个闫学宽有多黑,有多狠。我那老母猪快要生猪娃了,今个上午天热,我把它幂在门口塘坡里卧泥,幂猪的绳子被老母猪给拧断了。老母猪在他稻田里卧倒了两片稻子,他就用尖头铁锹,对我老母猪的腰连拍了两锹,现在老母猪正在生猪娃子,12个猪娃落地没多久,全都死了,心疼死我了,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吧。”
凤娇一听是闫学宽,就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闫学宽是老队长闫凤启的幺爹,是生产队出名的老硬怼,而且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凤娇还说:“这个人很难说话,还是把他交给大队里处理算了,你如果处理不好,会把你搞的灰头土脸的。”
我小声的对凤娇说:“你没听他说,先经队长处理,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队长的,如果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了,威望自然就提升了,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想到这里我就让陈天富领着我去看看母猪的情况。
凤娇不放心,她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我们走到现场一看,的确很凄惨,血水淌了一地,10多个死猪娃横七竖八的摆在老母猪周围……
凤娇看了以后,情不自禁的说道:“嗨……多可怜约……”
陈天富的妻子也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些死猪娃儿,还在跟闫学宽争吵。
闫学宽看我跟凤娇过来了,就说道:“过来了国勇。”
我恭敬客气的问闫学宽道:“幺爹,我听天富表叔说,这老母猪是你给他打流产的,我想想问你一下,是不是你失手打给打流产的呀?”
闫学宽脖子一别,脸一仰,振振有词的说道:“是啊,大丈夫敢做敢为,是我失手给他打流产的,谁叫他的老母猪害我庄稼的!”
“这样,幺爹和天富表叔,你们都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吵骂都解决不了问题,我听说你们两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可能是个意外。天富表叔,你是不是故意把老母猪放出来赶到我幺爹秧田里霍霍庄稼的呢?”
陈天富听我这么一问,他就有点急眼了:“队长,我刚才就给你说了,是我幂猪的绳子断了,老母猪才跑到他秧田里去的,都是种田人,我怎么能干那缺德事呢。”
“那就好,你跟我幺爹你们两个都不是故意祸害对方的。幺爹可能看着老母猪在秧田里卧泥,他一怒之下用铁锹对着老母猪拍了两锹,谁知他随手拍下去的两锹正拍着老母猪的要害了,把老母猪给拍流产了。而天富表叔也没想到他拴猪的绳子会断,他如果知道绳子会断的话,他肯定会换根新绳子的。所以,以我的意思是,你们锣照锣打,鼓照鼓敲。天富表叔的猪毁坏了我幺爹的庄稼了,咱去看一下你赔我幺爹的多少庄稼。我幺爹把你的老母猪打流产了,看你要他赔你多少钱的损失。你们两个赞同我的处理方案不。”
闫学宽虽然是老硬怼,但他也是一个能听出好歹话的人,他听出我暗示他“失手”把老母猪给打流产了,他也明白我这个老闫家的女婿是是相着他了,自己把人家老母猪给打流产了,做的的确有点过分。既然老闫家的女婿处理这件事情了,肯定得给国勇讲个面子。
想到这里他对陈天富说:“陈天富,国勇说的也有道理,你的猪祸害我的庄稼了,你得赔我,我把你的猪打流产了,你看要我赔你多少钱。”
我一听闫学宽认账了,我心里也十分高兴,于是,我就对他俩说:“走吧,表叔和幺爹咱先到秧田去看看,之后再去看看老母猪,咱们再商议赔偿的事情可以吗?”
我见他俩都默认了我的提议,他俩就跟在我的身后向秧田走去。
到了秧田那里一看,秧苗祸害有两个木床那么大一片,我就说闫学宽:“幺爹,你看要天富表叔赔你多少粮食呢?“
闫学宽看看被毁坏的秧苗,对我说:“国勇,你是队长又是猪行夫,你一手托两家,你说要他赔我多少稻子吧。”
我又看看那片秧苗,就对闫学宽说:“幺爹,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的老母猪损害了你的稻子,你可以要他赔你的庄稼,你把他的母猪给打流产了,本来你是有理的,却搞成没理的了。这样吧,你那两片稻子我看了,我看了多少还可以收一点,让他赔你我80斤稻子可以吗?”
闫学宽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既然你说了,就以你说的数吧,你看他的猪娃儿要我赔多少。”
我又对陈天富说道:“表叔,我幺爹也赞同了你赔他80斤稻子,你看让他赔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