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最后是被抬着离开军部的。
他眼前一阵白一阵黑,脑子里翻江倒海,既头晕又想吐。
并且也不知道诸元清砸到他哪里,切斯特现在从后脑到颅内都在疼。
他意识昏沉,思绪却不停。
等着,都给他等着!等他回家,等他告诉雄保会,等阿德里安带着那些星盗去找诸元清麻烦,自己怎么也得把今天受的苦讨回来!
飞行器一路畅通,中途停下来一次,切斯特费劲睁开眼皮看了一眼,驾驶位上变成了一个高大的没有穿军装的雌虫。
他没在意,只以为是中途换班,可直到一小时后他还没到家,也没到雄保会,切斯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费劲地扒着飞行器门,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外面已经没有建筑物,四周都是荒芜的田园,根本就不在城区!
“开门!”切斯特抬着无力的手臂一下又一下捶着窗户上的玻璃,头越来越疼。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他很快就没了力气,靠在座位上质问那只陌生的雌虫。
雌虫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把飞行器的速度调高了一档。
窗外的景象越来越冷清,直至再也没有虫生活的迹象,那只雌虫拨弄了两下按钮,确定没有多余的痕迹,推开车门。
切斯特艰难爬起身,可就在雌虫离开后,飞行器猛地加速,将他甩到了椅背上。
速度越来越快,切斯特干呕了两下,余光看见不远处一道极深的裂谷。
!!
他魂飞魄散,在飞行器内拼命叫嚷,随后一声尖叫,坠入无止境的峡谷。
空中,那名雌虫展着虫翼,确认飞行器按照指定路线前进,打开光脑敲下了几个字,然后很快消失在这片区域。
军部。
办公室内弥漫着药酒的味道,乌诺尔握着诸元清的手腕轻轻揉着,直到手心发热才松开。
诸元清左手撑着下巴:“雄虫的身体也太脆弱了,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这话可不能乱接。
“都怪切斯特的头太硬了。”乌诺尔盖上药酒的盖子,抽空看了眼光脑。
“怎么了?”诸元清随口问道。
【任务完成。】
乌诺尔不动声色删掉这条信息,淡声:“没什么,处理掉了个小麻烦。”
诸元清笑了笑,目光略过桌上那本连硬纸壳都折起来的辞典。
“正好,我也解决掉了一个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