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以宁本就同情他的心,加了十倍量。
她又蓦然想起刘珍英曾被吴世子追哭的经历,看来倒霉蛋不止一个。
吴浩然疲累的长叹一声,瞧着屋内的一大两小,心里还是莫名的不放心,便对着婉娘道“林夫人,容我换身衣服,再送你们出去。林师弟不在,我不能让他的家眷出事。”
“干爹,可我们还是走不了啊,我表叔去看吴世子去了。”小以宁愁着脸道。
吴浩然:……
与此同时,裴逸跟随着崔之瑶父女一同来到了吴世子的房门前。
他冷眼注视着那扇被木条封住的窗户,随后缓缓退后一步,静静地等着下人们将网兜整个覆盖在门上。
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了武安侯压低声音向下人询问的话语:“旺喜,今日世子可有进食?”
那位名叫旺喜的下人赶忙回道:“回侯爷,今日奴未曾给世子用膳。”
裴逸听到这里,不禁将目光从门上转移到这两个人身上,稍作停留后,又重新回到了门上,里头断断续续传出来男子呜咽的抽泣声,充斥着他的耳朵。
没过多久,下人们就将一切都准备就绪。
只见崔向阳缓缓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只有小手指般宽窄的竹筒,然后对着武安侯说道:“侯爷,我先用老法子试一试,若是可行,这陷阱便用不上。”
“好,有劳崔太医了。”武安侯眼神复杂的盯着网兜,轻叹一声,心情沉重的回道。
得了首肯,崔向阳也不拖沓,便要去窗边往屋里散迷烟。
然而,就在此刻,远处猛然响起一道质问声:“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闻声,都纷纷转头望去,便见吴绍鸣一脸急色跑了过来。
他来到武安侯面前,带着担忧问道“爹,你这是做什么,大哥昨日虽伤了三弟,但他毕竟是无心的。”
“鸣儿,这是崔太医防止你哥乱跑布的陷阱。”武安侯轻轻解释一句,便对崔向阳催促道“崔太医快去吧!”
“不可。”吴绍鸣闻言连忙阻止“爹,我哥堂堂世子,怎能受如此对待。这若是以后好了,此事岂不是被人拿出来耻笑。”
话音刚落,崔之瑶就站了出来,冷言回怼道“吴二公子此言差矣,我爹救人,奉圣命行事,竭力而为,此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会耻笑,谁敢耻笑。”
“若是吴二公子说得是吴世子,那更不可能,吴世子心智受损多年,往后好了,也只会让世人怜惜与庆幸。”
“受今日之苦成他日之福,何人会耻笑。”
裴逸侧眸瞥了吴绍鸣一眼,帮腔道“吴二公子,你莫要寒了天下大夫的良苦用心,毕竟治病救人,苦的是大夫,受世人谩骂的也是大夫。”
吴绍鸣:……
武安侯已然不悦,将二儿推至一旁,和声对崔向阳道“崔太医,无需顾虑,我们都听您的。”
崔向阳瞧了一眼为他争辩的女儿,嘴角染着欣慰笑容,便如上次在侯府那般往屋内吹着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