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敢潜入女学!并且仅仅几个时辰,便悄无声息地被擒获了,甚至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旁人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将此事呈报给了皇上,即便已经时隔一日。
在众人眼中,这所谓的“御状”,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朝上的大臣们看向天子的眼神都变了,除了原本的惧怕和敬畏,又多了一丝神秘。皇上似乎除了影卫之外,还有一只眼时刻紧盯着燕京。
虞王凝视着上首的晟景琛,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思量。
女学中的娇小姐们,也如预料中那般收到了家中的来信,询问此事。只可惜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结束得也如此之快。在寿药房旁敲侧击,也未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晓得在此期间根本没有人出过女学。
没有人会往小以宁身上想。
此时的她正坐在院子里,郁闷地看着工匠们干活,旁边还有几个打杂婆子盯着,不许她靠近。
这围墙要砌到三米五左右的高度,彻底断绝了小以宁爬墙的可能。
“今天这围墙就能砌好了,郑女官可真是有心人,先给小姐的院子砌墙,再去砌其他地方。”赵雅少了一个大麻烦,心中十分高兴。
小以宁则难过地低下头,悲戚戚地说道:“我以后也见不到爹爹了。”
看不到那些阳光大男孩,她真是好难过。
赵雅无语:老爷可是夜夜都过来看你。
“小姐,这也是为了防贼啊,您忘了上次的贼还没抓到呢!”秋衣提醒道。
小以宁瞥了她一眼:当然抓不到啦,那小贼都被她气吐血,有去无回了。
隔壁院子的读书人们也被玲珑院的动静吸引,几个闲暇归来的学子对着高墙指指点点。
“这墙砌得也太高了,竟有一丈多!”
“这女学将墙砌得这么高,是何用意?”
“谁知道呢?总不能是防我们吧?”
“听闻女学前几日抓了个小贼,还是易容进去的,不到几个时辰就被揪出来了。”
“林师弟回来啦,你可知上次偷你女儿药的小贼找着了吗?”一人看到刚进院子的林玉瓒,急忙问道。
林玉瓒瞧了一眼高墙,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摇头道:“未曾听小女提起,此次旬假我问问她。”
这话让人不禁又想起了那被封住的暗门。
此人干笑两声,便回过头去与同窗窃窃私语。
林玉瓒看向一同进院的王诚,见他脸色阴沉,低声笑道:“看来你装病也无济于事,人家三言两语便挑拨了。”
王诚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别忘了,晴姐儿前日也夸了那人几句。”
“那又怎样?晴姐儿可是我的乖女儿。”林玉瓒不以为意地笑道。
“林师弟,王师弟,你们回来啦!”这时冷书屿从舍房中走出来,热情地打招呼,“我看这墙今日就能砌好,你们以后也不用担心孩子爬墙了。”
“冷师兄说得是,我也不用再天天提心吊胆了,这墙砌得真是好啊!”林玉瓒笑着应道。
“风大容易倒,可别站墙边。”王诚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舍房。
林玉瓒:……
冷书屿尴尬地摇头失笑。:“王师弟还真是爱开玩笑。”
“哦,不,冷师兄,我舅兄说的不无道理,看来等旬假时我得提点女儿一句了。”林玉瓒嘟囔着也回了舍房,并关上了房门。
冷书屿看着关上的房门,眼里闪过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