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怜爱的摸摸女儿的头“娘自然晓得,只是娘想着你祖母的事,她当年是逃难到林家村嫁于你祖父,或许这王滚滚真的是咱家亲戚,你祖母那边的。”
小以宁无语撇过头,喃喃自语道“反正他就是假亲戚。”
“好,晴姐儿说什么便是什么,莫吃醋了,娘不说了,可好?”婉娘将女儿抱到怀中,戳戳鼓起的圆脸。
“晴姐儿才不气呢,今日是娘生辰,我要哄娘开心。”小以宁说罢,便露出假笑。
“只要晴姐儿在娘身边,娘就开心不已。”婉娘抵着女儿的小脑袋道。
马车伴着笑语终于在东风阁停下。
东风阁是定制铺,小到女子首饰,大到马车,只要有图纸,无所不能,且都制作精良。
小以宁的金车便是此处出品,不过她爹定的不是鸠车,而是小巧幛舆,还有一个金雕的小娃坐在里头,前方是一个筐,里面放着金瓜子,也是能拉的。
金光灿灿,直接亮瞎她的眼。
“夫人,您夫君还叫我店打了两副金镶宝白玉兔头面。”掌柜又拿出一大一小的盒子,在母女俩面前缓缓打开,又将两人震撼住。
……
王诚斜睨着老友,自与婉娘分开之后便阴沉着脸,淡淡道“你又气什么,我妹子信你的。”
林玉瓒给他一个“你懂的屁”的眼神,便打开了暗道。
此时外头一片嘈杂,已然要开始撞门。
“王师弟,林师弟,你俩到底咋回事,冷师兄放在门口的饭食都未吃。”
“快些开门,不然我等便撞门了。”
二人对视一眼,立马戏精上身,王诚将一粒药丸抛给老友,便捂着头倒在床上,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林玉瓒也啃着药丸倒地,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砰”的一声巨响,在门口的那些人终于撞了进来,直接被里头的场景惊到。
屋内东西散乱,王诚正试图爬下床,他看向大家惨淡一笑,有气无力道“诸位师兄,可否帮我妹夫喊个医侍,他昨夜被我撞到,至今未醒。”
冷书屿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就立马上前扶起林玉瓒“下次,王师弟若是又发病,便将门开着,我等也好搭把手。林师弟在地上躺如此久,也不知是不是有事?”
“是啊是啊,你俩下次还是别关门了。”
王诚抿抿嘴,低声解释道“师兄们勿怪,我曾因难忍头痛,撞坏过妹夫的右手,让他苦练许久左手字。我也怕开了门,重蹈覆辙,毁了师兄的前程。”
孔行知上前宽慰道“王师弟不应有此担忧,我等会保护好自己,而且书院里有医侍能给师弟止痛。”
王诚扶着头苦笑着躺回床上,不再说话。
不多时,医侍便被请了过来,林玉瓒也恰到好处醒了过来,将手递了出去,手背上的瘀黑,让围观的学子倒吸一口凉气。
他褪下衣物,身上的青紫,更是让人咋舌。
这得撞的多狠啊,怪不得会昏过去。
陈阳皱眉道“监院不是送了你祛瘀膏,林师弟涂一涂,过几日便好了。“
林玉瓒从床头被子掏出药瓶子,打量了两眼,便不舍得放了回去,揺头道“这药精贵,还是留给小女用吧。我皮糙肉厚,养个几日便好了。”
两人都是好好的,医侍仔细把过脉,就直言自己医术不精,看不出来,给林玉瓒留个祛瘀膏便带着药箱子走了。
众人看向王诚的眼神不由透着同情。
王诚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还关心了一句“顺安的手可还能写字。”
“无事,这几日我用左手写字便可。”林玉瓒不以为意道,似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