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真是学不乖啊,是教育的还不够深刻吧。纲抚着唇,状似认真思考着模样让正在心虚偷瞄着他的迪诺心里不自觉的一颤,下意识的就把揣在怀里的鞭子掏了出来。
“你们快走,我先来挡住它一阵。”为自己亮出武器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迪诺脸不红气不喘的扯着理由,紧接着气势汹汹向正在快速向吊桥方向移动而来的安翠欧大吼道,“来一决胜负吧,安翠欧!”
勇气可嘉,但很明显的看不清情况呢。
“那就拜托你了。”轻飘飘的跳到狱寺的身侧,纲仰头望着迪诺,颊边的笑容纯真而又甜美,仿佛真的是一个正在等着依赖大哥哥保护的孩童,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神晃动。
“交给我吧。”纵使是知道那些都是装出来的,完全不可信,可迪诺还是忍不住自信心膨胀。他低头看着纲,眸中浅浅的浮现出了疑惑和一丝叹息。
那人对自己的影响,何时变得这样深刻。只要一句话,一个笑容,甚至是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的心情如同六月的天,时时刻刻都处在变化之中。这样下去,后果真是让他不敢想象,却又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罢了罢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当他是在消极逃避也好,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也好,他都认了。
有些烦躁的甩出鞭子,迪诺难得正经一次,可废柴体质让他再一次的悲剧了。明明都是正常的攻击招数,可一到了没有属下在场的环境下,他就完全使不出应有的力量,反而越帮越忙,干脆利落的切断了吊桥的绳索。
迪诺不敢面对现实的捂住脸,耳旁呼呼作响的风在提醒他,他现在在以高速跌下山谷,可他毫无自救的办法,里包恩大魔王是完全不用指望了,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手可是那斯巴达教师的座右铭。
暮的,一个柔软的东西环住了迪诺的腰,他听见耳旁传出了那人特有的戏谑嗓音,“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才没有害怕呢。”迪诺嘴硬的反驳道,却发觉纲抱着他的手臂恶劣的松了松,好像要把他扔下去一般,由下意识的抓紧了那人的手。
“诚实点才是好孩子。”纲轻笑着,迪诺这个样子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可惜想在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将特制的坚韧鱼线缠在了迪诺的腰间,他一甩手,又把狱寺和笹川也拉了过了。另一头的鱼线在他们掉下来的时候就被系在了几棵粗壮的大树上,待他安妥好了二人之后,却发觉到山本居然以超乎他预估的速度正在飞快掉落,转眼间就掉到了他控制不到的地方。
不太妙啊。纲毫不犹豫的飞身向下,急速的向山本的方向冲去,转眼间就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的实现中。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准备一章写完的,可行文节奏完全超乎我的预料啊(叹气)
所以,山本同学你就在等一等吧。
米错啦,下一章就是和山本同学独处的时间了,喜欢他的亲们撒花庆祝一下吧——
【本期问题:迪诺到底有米有认清楚自己的心呢?(请加一点点的分析)】
【上期答案:仿造的死亡之山(答山里的童鞋们···偶···无话可说)】
话说,这周真是郁闷的一周,先是收藏数开始掉得偶心肝酸酸,再是万恶的考试,偶真是悲催啊,悲剧的人生。
第24章 初篇 第二十五话
如果说,纲会毫无准备只像个有勇无谋的白痴一样只凭一时冲动一时热血就跳下去救人,那他上辈子的杀手生涯也就全部白搭了。在飞身下冲的时候,他不忘了向四周观望着,将一些有用的地理位置和信息记载脑海里,以备不时只需。
射出鱼线将山本带回自己的身边,纲迎上他略带错愕的神情,唇边是依旧不减的柔和弧度,但那双棕眸中微微显现出的那一点恶劣气息却是让人忽视不能,“武,要抓紧哦。”
“阿纲?”山本的野性直觉可不是一般的灵敏,在他意识到那人语气里那一点点的不对劲后,立马手脚利索的缠在了对方的身上。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身高的缘故,那动作更像是把纲紧紧的护在怀里,不想要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下一刻,纲的身体在空中狠狠的一荡,他干脆的放开了绕在手上鱼线,在惯性的作用下带着山本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湖泊中。
纵使是有柔软的湖水作为缓冲物,从几百米高处掉落的巨大的压力也是不容小墟的。还没有从那种要把骨头的摔碎的冲击上缓过劲来,带有湿咸气味的湖水就迅速的涌入了他们的口鼻。纲很有经验的迅速关闭了呼吸通道,以防有更多的湖水涌进气管令他窒息。他调整好自己后,马上伸手向旁边捞去,只不过没想到他还没碰到山本的衣角,就被猛地抱住了腰迅速的向上游动。
英雄救美是不错,可如果这个‘美’是自己可就不什么美好的体验了。纲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抽搐,他回身望着奋力带着自己脱离险境的山本,不知怎么的,心里的不满立时就消失了大半,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迅速的涌上了心口,让他觉得有些堵得难受。
“咳咳……”好不容易重见了光明,纲舒爽的猛吐、呼了两口气,憋在喉咙里的湖水也得以顺利吐了出来。
“真的是好险啊。”山本有些疲乏的坐在纲的身边,带着一个人在湖水里用力的游了十分钟让他的体力有些透支,可他依旧笑得开怀,就仿佛他又打出了一个全垒打一般的高兴。
“是啊。”状似不经意的揉动着手指,纲站起身,颊边挂着令人心寒的危险笑容,“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最后一个音节还在空气中飘荡,纲就已经失去了踪影,山本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忽然听到声旁传来了凄惨无比的叫声。他回过头,发现有一个人正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停的抽搐着身体,心口的位置被开了个拳头大小的洞,粘稠的血液溅到了那一袭的黑衣上看起来狰狞无比。
死了……?
山本感觉世界都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秒,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不适应的想要转开视线,却发现他的脖子僵硬的好像石头一样,身体也是完全不受他本身意志的轻轻抖了起来。就仿佛再度掉到了冰冷无比的湖水中,他感觉全身都慢慢的冻结起来,指尖一寸一寸的失去了应有的温度。
这是纲……下的杀手?
“啧,不过如此。”再度徒手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纲不屑的微笑着,棕眸中闪烁着的冰冷杀意简直能令人的血液都冻结起来。斜睨着他特意留下来最后一人,具有压迫性的视线让那黑衣人如处冰川,全身抖的跟筛子一样,“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没有做声,他不着痕迹的四处张望,却心寒的发觉所有可逃跑的路线都被纲堵的死死,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缝隙可供他逃窜。绝望之中,他举起自己的武器狠狠地向自己的头部打去,想要自我了结。
可纲还没有得到需要的信息又怎么会放任他自主的走向黄泉路,快速的逼近那人身边,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举截获了那把奇怪的武器。他扼住黑衣人的脖子,声音寒冷的轻轻说道,“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握在手掌的生命无力的挣扎着,纲轻柔的牵起嘴角,温和无比的表情与他手下的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那人迟迟不做声让他觉得有些蹊跷,但他并不急于逼迫,反而像是戏耍一般用时重时轻的力道捏着黑衣人的脖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双眼里时而流露出对生命的渴求和深深的绝望。
耐心么,他最不缺了,只不过希望那人能在崩溃之前说出他想知道的真相,这样至少能够少受一点罪,放他早早上路。
“我……”模糊的声音从黑衣人的面罩下传了出来,他望着纲,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