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宴台的宫宴一直在进行,一切顺利。
“国主,臣有事禀告。“
“何事?”威仪的气势只需要短短的两个字。楚天佑看着眼前站出来的人穿着红色的袍子,看起来就是军中的官职。
“国主,臣今日要冒死觐见。”说的视死如归,楚天佑以为要禀报什么大事。忙问道:“爱卿请讲。”
“臣要启奏王后娘娘着装不整,有损我晋朝的威仪。已婚女子如何还能梳着未出阁的发髻处处招摇。实在是不合适。”
众人看向楚天佑身旁的白珊珊,确实是梳着半披散的头发,成婚之后鲜少把头发梳成已婚女子的样子。国主宠爱白王后,这是全天下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人敢公然说出,这下好了,劝国主纳妾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听到这话,下面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悲伤。不少人等着把自己的人安排进后宫,可是楚天佑不稀罕,大臣们总把错处归咎到白珊珊的身上,万金之躯谁敢怨恨。白珊珊也无辜。
白珊珊无意一笑,根本就不在乎。
接着又有人站了出来,说道:“老臣也要奏请,自从王后娘娘开设了什么学堂之后,我夫人日日都闹着和我和离,说是要去追求什么自由,独立和幸福。这是一个已婚妇人说出来的话吗!”
说到这,又出来一个,这次是个文官,说道:“是啊!自从我那夫人去了几趟,一直都和我闹着和离,说即使不和我在一起,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大字不识的人居然歪歪唧唧的写了和离书。请国主和太后娘娘做主啊!”
楚天佑扫视一眼,今日请奏的人,确实只有一个人,自家的夫人确实不做陪。接着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站出来,说道:“请国主和太后娘娘做主啊!”
没等楚天佑开口,白珊珊说道:“看来几位大人对我意见不小啊!今日本来是给三个孩子设的宴,你们既然等不及了,那我就和你们好好说说。”
接着白珊珊把眼光落在最先站出来的红袍的大人身上说道:“我没猜错的话,大人是军中的中郎将吧!你夫人我确实认识,她贤惠善良,出身大家,是个知书识礼的千金,嫁给你之后,你怎么对待她的,你让她每天晚上给你端洗脚水,还要给你洗脚。她刚找到我的时候,是说要学刺绣,为的是要照顾好夫君,想绣出最好的刺绣给你做战袍,学的都是白虎,朱雀这些样式,每每诉苦,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告诉她可以和离,她害怕丢人。害怕蒙羞一直隐忍。她能和你鼓起勇气说这些话,我很开心,这样的好的女子,不是你休妻,而是她和离。”
听着白珊珊说着这些话,那人低下了头,接着大声说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是啊!是你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也该好好想想,她是你的夫人不是你的奴婢,你凭什么呼和她给你洗脚。洗脚只是其中之一吧!后面不尊敬的事情怕是很多,我是没有必要管,可你的夫人有权知道,她在经历着什么。她可以做最好刺绣,她可以开绣楼,可以不依靠你,自己独立开心的生存,为什么要受着屈辱去接受你的使唤。”白珊珊说话严厉,那人不敢在出声。
接着白珊珊对准第二个出来的文官。说道:“王大人,你夫人从你寒门时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走到今日,你做官之后做了什么呢!你纳了那么多的小妾,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还信誓旦旦的使唤她,你在做什么啊!那是一路陪着你青云直上的妻子,糟糠之妻如何可弃。王夫人厨艺了得,就算是不在你的庇护之下,自己去开一家酒楼,至少比现在活得快乐。”
王大人羞愧的低头,这样的家庭琐事,被王后说出来,这么多的人都在,实在是难以收场。两人就低着头。白珊珊一边说着一边在一群男人之间穿梭。
“我告诉你们,这个世间,女子不是为奴为婢,更不是你们这群人的附庸,随随便便的欺压,看不起眼的细节都是一根根针。”白珊珊说着,观察着众人的神态,“我此举的目的不仅仅是在为万千像王夫人这样的女性去争取快乐,更是在为我晋国培养人才,蚕桑养殖,绣花,缫丝,织布,读诗经,学史传,甚至可以上阵杀敌。而不是在你们这群不懂珍惜的男人背后,默默忍受不公。”白珊珊说的铿锵有力。
楚天佑惊叹于白珊珊的才气,说道:“好——这才是我晋朝该有的样子。”顺势走下去拉住白珊珊径直往龙椅上走。说道:“爱卿,王后的每一次举动,本王都一清二楚,这次的学堂一分都没有用到国库的银子,刺绣成品外售之后,不仅仅没有耗损国库的银子,还创造了近千两的收入。这一举动很好,利国利民,本王一定会推行下去。”
站出来的几个大臣,有些羞愧。一言不发。
白珊珊继续说道:“日后,不如好好善待内室,男儿自强,有何可惧。”
“是——多谢王后娘娘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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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吧!”楚天佑和白珊珊对视一眼,满是赞赏和肯定。
“国主,臣还有一事。”楚天佑一看是刚才站出来那一拨人当中的一个。
“说吧!”楚天佑不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启禀国主,国主和娘娘只有一子,可王后娘娘自从上次难产之后就无法再孕,为了晋朝的安危,还请娘娘准许,望国主广开六宫,延绵子嗣。”说着便跪了下去。
白珊珊的心中犹如晴天霹雳,自己不能受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目光不觉在楚天佑的身上打转。
林瑶歌的眼中满是愤怒,小声对赵羽说道:“这个大人真是奇怪啊!操心的真多,真是无聊。”不敢出去和他人公然对峙,害怕给赵羽在朝中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