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柳乘云一棍不偏不倚点在了瓦希德的手腕内关穴上,登时令他酸麻难当再也握不住刀柄,星辰之耀便在无数人注目之下斜斜飞上了天空。
对卑鄙无耻小人,柳乘云毫不留情,双足落地之后趁对手惊诧之际,双手抡起木棍挺身直进,麒麟步、龙虎会,一时间棍影漫天、破风之声赛如雷鸣!
砰的一声响,瓦希德的天灵盖就被开了瓢,红的白的喷溅出数尺之远,就在无数贝都因人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下,这位纵横大漠声名赫赫的新月弯刀,就此折戟沉沙。
到此时脱手斜飞上天的星辰之耀才打着转儿落下,也是巧了,不知是不是瓦希德的鬼魂作祟,竟然冲着楚风所在之处飞来。
“小心!”萧平立马挡在了楚风身前,另外几名侍卫也赶紧以身遮护。
陈淑桢一脸紧张,便是阵斩唆都父子时也没有这般,她清叱一声,拔剑挥击,叮的一声轻响,星辰之耀已坠落黄沙。
扎克里亚心疼得力手下变成了枉死鬼,更心疼家传宝刀,戟指陈淑桢骂道:“你这卡菲勒婆娘,不要弄坏我的宝刀!快将星辰之耀还给我。”
陈淑桢眼神一凛,忽然又笑嘻嘻的捡起星辰之耀,伸出玉指在刀身上弹了几下,道:“这刀端的不错,实是一柄宝刀。”
扎克里亚只觉陈淑桢笑颜如花美艳之极,绝色容颜之中偏生还带着几分刚毅,愈发令人产生征服的欲念,见她笑盈盈的,立刻身子酥了半边,轻薄的笑道:“美人儿若是喜欢,便以宝刀相赠,不过美人儿可得陪我几个晚上……”
陈淑桢面色微寒,不耐的道:“我忽然觉着这刀也稀松平常,说不定连甜瓜都切不开,不要了。”
说罢将刀放在了扎克里亚身前的几案上,飘然回到楚风身边。
扎克里亚莫名其妙,心说这么珍贵的宝刀怎么会切不开甜瓜?便拿起刀往银盘装着的甜瓜一切。
这一切不得了,甜瓜分毫无损,宝刀却片片碎裂,赫赫有名的星辰之耀,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堆废铁!
名震古今的星辰之耀,就这么完蛋了?贝都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再看向陈淑桢背影的目光,就充满了敬畏。
瞧着扎克里亚目瞪口呆、心丧若死的神情,楚风就感觉一个字:爽!
他轻轻揽住陈淑桢的腰肢,“你那几指头,不得了啊,星辰之耀被你弹成了碎片。”
夫君一夸,陈淑桢比什么都高兴,看看侍卫们都已退后,她面色嫣红,在楚风耳边轻声道:“哼哼,知道厉害了吧?要是将来还敢欺负咱们姐妹,我呀,就在、就在楚兄那讨人嫌的话儿上也这么一弹……”
楚风低声笑道:“也不知是谁趴着像小狗似的摇尾巴?”
陈淑桢的脸,登时变得比她的赤红罗裙还要红,红得通透。
努尔嫚却奇怪的捧起了下巴,大眼睛忽闪个不停:“看样子这里所有人都有极大的本事,却都是艾洪先生的姬妾、属下,他有什么了不得的本领呢?实在看不出来呀!”
柳乘云垂头丧气的站到了萧平面前:“标下前来领罪,请大人责罚。”
“为了细枝末节,险些失手败阵,真是轻重不分!”萧平锐利的目光在柳乘云身上停留了片刻,才低声道:“记大过处理。”
细枝末节?楚风有些奇怪。
“切,人家讨好你呢,只不过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雪瑶没好气的说着,楚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比斗处方圆数丈的黄沙被踩出了若干脚印,这些脚印合起来,竟组成了万岁两个大字!
原来柳乘云猫捉老鼠似的和瓦希德斗了半天,伏低窜高的,居然做了这样一件事。
楚风倒是笑笑不置可否,水至清则无鱼嘛,有些人对名利热衷些,也并非什么坏事,若真个视名利如浮云,朝廷又拿什么来招揽天下英雄,笼络四方豪杰?
再说这柳乘云能在激斗中好整以暇的写下万岁二字,这份本领也算极其难得了。
扎克里亚瞧着那缺了天灵盖的尸首,心里那个犯堵啊,宝刀也碎了,两名得力手下也成了死人,他忍不住对黑暗之中的女子抱怨道;
“英迪莎尔,现在你应该帮帮我了吧?好歹都是安拉的子民,都是替苏丹大人效命……”
“不,”英迪莎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正面比斗,我确信不是那名红衣女子的对手,也许,也许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