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泽霖?
那确实是戚泽霖的脸,和晚宴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幼时几乎已经能看出那孩子长大必定是个人物,他身姿在几人中站的极为挺拔。
原来晚宴上的熟悉感是从这里来的。
那帮小屁孩嬉闹的地方毫无疑问是脏街,到处都充斥着堆积如山的厨余垃圾和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但在那个街角谢九也度过了一段相当无忧无虑的时光。他几乎能回忆起太阳落下时的余温和街角五毛钱的冰棍含在嘴里的酸甜冰凉……
再然后呢,他就没有印象了。
幼时的那些同伴面孔都很陌生,像是画中等待绘上表情的人影。
……简直像阴魂不散亟待拼接的一块记忆拼图,它在不断向谢九记忆中空缺的那部分叫嚣快把我拼上,快想起我。
谢九唯二深刻的画面是在见到索克流出的血时出现的回忆:仍然是在脏街,和刚才一样的高台上,有人下摆全是红色,他站起身用沾满鲜血的手臂朝谢九伸来……
难道那个人是戚泽霖?
但在谢九的印象中那次晚宴明明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连戚泽霖也说了一句初次见面。那些他从未见过的片段到底是记忆出现问题了还是……
他彻彻底底忘记了一些重要的记忆。
此时通讯器那头却传来江彦的声音。
“谢九,炸-弹已经安装完毕,可以开始准备脱出梦境了!”
那个男人用仿佛宣告圣谕般的口吻对谢九说。时间争取到了,炸弹已经安装完毕,可以开始离开梦境脱出放逐之地了!
……
直到再次被拖出画框,谢九深深吸了口气。其实他一直不太喜欢和别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是这一趟任务中的各种人总会用霸权一次次强制他,就像从中得到了扭曲的快感。
难道他这种体质天生吸引变态?
暴君们总是用一次次行动对谢九宣告着现实:他们喜欢这么对他,乐此不疲。
谢九咳出一口水。此时他已经很狼狈,衣服破破烂烂,翅膀仍然惨兮兮的被锁链绞紧……
潜意识大概是打定主意认为只要不放开他就绝对逃不走,不可能离开这片地方。
“准备好当我的王后了吗,如果不想和我一起当王的话,那就赐予一个能让你留下来的身份吧?”
青年此时眼光如魔,他用手指轻轻挑起谢九的下颌。见谢九不说话立刻让锁链绞紧了几分,谢九疼的呼吸一窒,几乎差点当场跪那。
他深刻无比的明白……现在撕破伪装的小白兔什么事都可以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