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人惜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自古以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退一万步说,假如面前的人真的为了装傻连死都不怕,谢九还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能真一刀捅死戚泽霖。
何况他还想问戚泽霖关于梦的事情。
谢九把折刀丢在旁边的座椅上,彻底在宽敞舒适的后座垫子上瘫成一个大字型。他心里对自己说,这次是真的没辙了。
“姐姐,你这么晚去商业街干什么?”前座的戚泽霖小朋友又好奇发问。
“别叫什么姐姐,我是男的。”
谢九一把拽下头上的假发套,又用手扯开微紧的衣领,还解开了裤装的拉链,这才感觉舒服一点。他把光裸的双脚屈起放在垫子上的小毛毯里,这才感觉脚心暖和了一些。
脸上和后领的酒液早就干透了,被浸湿的部分变得硬邦邦的。谢九感觉后颈不舒服,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最后用手背搭住眼睛。
车内干燥的很舒服,同时外面的声音也被完全隔绝。这种氛围……太适合好好休息了。
“那你一个人这么晚去那里会不安全的?”
“那你说说我应该去哪。”谢九懒懒道,没有太当回事。
坐在驾驶位的戚泽霖小心翼翼的抬头,通过镜面看见后座上的人已经躺下。从凌乱的毯子上方正好裸露一截细腰。
再往上看,从解开的衣领处可以看见那上面别人留下的伤口。印在细嫩的脖颈上淫靡而艳丽。
后面人手指不设防的搭在椅背上,指尖一抹粉仿佛裹着蜜糖。戚泽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好想……舔一舔。
“来,来我家吧。”
他吞咽着口水。
谢九鬼使神差般跟着戚泽霖下了车。
面前的独栋复式小楼居然比胖子的家还小一点。在晚上显得灰不溜秋,基本快与夜色融为一体,一点也不壮观气派。
“这真的是你家?”谢九狐疑。
旁边的戚泽霖重重点头,像是急着证明什么似得轻轻拉住他的手向庭院走去。
到了门前,戚泽霖“啪”的一声把手摁在了镶嵌式屏幕上,一边熟练的把眼睛对准旁边的虹膜检测器。
门在眼前缓缓打开,像一张黑洞洞的巨口,像是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