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去开门了。
“吱呀——”一声,元曜打开了缥缈阁的大门。
大门外,月光中,一只棕褐色的黄鼠狼蹲坐着,正伸出右前爪敲门。黄鼠狼颈长,头小,体型细长,四肢很短,它的棕毛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尾巴蓬松。
元曜松了一口气,“请问,有什么事吗?”
黄鼠狼缩回了爪子,礼貌地道:“奴家来找白姬,实现一个愿望。”
黄鼠狼的声音是娇滴滴的女声,婉转如黄莺。
原来,是来买‘愿望’的客人。元曜道,“请进。白姬在后院,小生带你去。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黄鼠狼走进缥缈阁,侧身一拜,道,“奴家姓黄,小字盈盈。公子怎么称呼?”
“原来是盈盈姑娘。小生姓元,名曜,字轩之。”元曜一边回答,一边关上了大门。他再回过身来时,黄鼠狼不见了,一个身穿棕褐色衣裳的少女站在烛火中。
少女很瘦,纤腰不盈一握。她梳着乐游髻,长着一张瓜子脸,弯月眉,樱桃口。她的脸色很苍白,眉宇间有黑气,神色十分虚倦,不是大病初愈,就是沉疴已久。
元曜走向后院,“盈盈姑娘请随小生来,白姬在后院。”
元曜走向后院,“盈盈姑娘请随小生来,白姬在后院。”
“有劳元公子带路。咳咳咳——”黄盈盈跟在元曜身后,走向后院。一阵穿堂风吹过,她以手绢捂唇,咳嗽了起来,脸色惨白。
“盈盈姑娘,你没事吧?”元曜回头,关切地道。他吃惊地发现,黄盈盈拿开嘴唇的手绢上,赫然有咳出的血迹。
元曜大吃一惊。年少咯血,怕不是长命之兆。
黄盈盈见元曜吃惊,勉强笑了笑,开口道:“奴家得了这痨病,已经许多年了。眼看着,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元曜有些悲伤,有些同情,这么年轻,又这么美丽的一个少女,却偏偏被疾病缠身,真是造化弄人。
黄盈盈似乎看穿了元曜的心思,道:“咳咳,元公子,奴家不算年轻了,奴家已经活了两百年了。其实,奴家的真容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但是奴家一向爱美,讨厌变作老婆子,故而化作美貌少女。咳咳咳,生老病死,乃是常态,元公子不必为老身,不,奴家感到遗憾。”
元曜冷汗。不过,不管怎样,这只黄鼠狼看起来都有些可怜。不知道,它来缥缈阁是为了什么愿望。
元曜和黄盈盈来到后院,白姬还在发酒疯,抱着黑猫跳舞,把它扔来扔去,“哈哈,轩之,我们一起跳舞……哈哈哈……”
黑猫已经被折腾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了。
一滴冷汗滑落黄盈盈的额头,她问元曜,“请问,这是怎么了?”
元曜也冷汗,解释道:“白姬今晚喝醉了。让你见笑了。白姬,有客人来了,这位盈盈姑娘来买‘欲望’。”
白姬把晕厥过去的离奴扔在草地上,开心地舞了过来,“啊哈,终于又有‘因果’了。”她醉眼惺忪地望着元曜,“盈盈姑娘,你有什么愿望?”
“小生不是盈盈姑娘!”元曜生气地道,他指着黄盈盈道:“这才是盈盈姑娘。”
白姬揉了揉眉心,再睁开眼睛时,金眸灼灼。她望着黄盈盈,“你,有什么愿望?”
黄盈盈道,“说起来,话有点儿长……”
“那,坐下来,慢慢说吧。”白姬示意黄盈盈坐下。
白姬、黄盈盈在回廊中坐下。
一阵夜风吹来,黄盈盈又以手帕掩唇,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