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云瀚握住她的手臂,放轻声音,“小不点,冷静些,你听二哥哥说句话,好么?”
&esp;&esp;她眼眶的泪不断在打转,但经历过这么多事的她,已然学会了理智。
&esp;&esp;她点点头,任江云瀚继续说下去。
&esp;&esp;“泰昌帝虽是元凶,但凌伊阳早已暗中谋划此事多年,若不是他向泰昌帝进言,说阿爹有勾结余党的嫌疑,泰昌帝根本不会想去杀害阿爹。
&esp;&esp;阿爹为人虽刚直,但他对千旭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好官,泰昌帝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多年来没有对阿爹下手,凌伊阳是直接害死爹爹,害得江家家破人亡之人。”
&esp;&esp;江晚渔望着江云瀚,甚至不敢眨眼,“二哥哥,真的么?”
&esp;&esp;江云瀚郑重其事地点下头,“二哥哥何须骗你?如今祁屹他们蓄势待发,在都城制造了不小的舆论,他这几日都未回府,想必就是在谋划这些jsg事,泰昌帝是该死,但相对来说,他死在祁屹手上,最好不过。”
&esp;&esp;他松开她的双肩,握住她的手,“而我们,只需按照约定,坐上马车,一同去襄永,归隐田居,再没人能伤害我们。”
&esp;&esp;她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嗯,我听二哥哥的话,我们快走吧,这些账簿我想交给秦爷爷,让他转交给祁屹。”
&esp;&esp;“好,我替你拿去,你和她们先从后门出去,马车应是到了。”
&esp;&esp;泰昌帝死
&esp;&esp;“皇上,不好了!”
&esp;&esp;内侍火急火燎地跑进御书房。
&esp;&esp;泰昌帝眼神一凛,“外边情况如何?”
&esp;&esp;“祁屹不光是率领了左龙翼为十万精兵,就连千旭禁军十七卫都自愿纳入他的麾下,听他差遣,他们马上就要攻进皇城了!”
&esp;&esp;泰昌帝瞳孔骤缩,“卫擎在何处!”
&esp;&esp;“卫大将军正带领右龙翼卫镇守城门,眼下站在咱们这边的禁军,只有卫大将军统领的十万右龙翼卫!”
&esp;&esp;“混账!他们怎敢听从区区一个将军的命令?朕的军队,只有朕才能调兵遣将!朕根本没有将虎符交予各军将军,这祁屹如何能调动朕的军队?”
&esp;&esp;泰昌帝日前就听说都城的风吹草动,但他并没有将这些风言风语当做一回事。
&esp;&esp;即便前朝皇帝的遗子被那些个老东西寻到,他也无所畏惧。
&esp;&esp;一群残兵败将,能掀起什么风浪?
&esp;&esp;再者,冷宫那贱人手中握着的半块兵符,已在他手中,他根本不怕禁军们会逆反。
&esp;&esp;可今日外边的消息传入他耳朵里,他真正感到一丝惊慌。
&esp;&esp;内侍诺诺连声,“祁、祁屹手里有前朝兵符,还是完整的兵符,那些个禁军一见到那兵符,二话不说直接成了祁屹的人!”
&esp;&esp;“不可能!前朝兵符一半就在朕的手中,他如何能得到完整的兵符?何况,他就算用一块假兵符骗过禁军,他也不是前朝皇帝的遗子,根本没有权利调兵遣将,只有那个痴傻的东西才有资格用兵符!”
&esp;&esp;内侍下意识吞咽一口唾沫,颤着声音道:“这、这是奴才要禀告皇上的另外一件事,都城都在流传,前朝贵妃所诞下的皇子并非只有一个,慈幼院那痴傻的幼童还有个兄长,那人便是……”
&esp;&esp;无需他全部说明,泰昌帝也猜到了他后边的话。
&esp;&esp;泰昌帝握紧龙椅的手,渐渐用力,用力到指节发白。
&esp;&esp;难怪……
&esp;&esp;他头次见到祁屹的时候,就觉得祁屹的眼睛太像一个人,所以他才会百般刁难祁屹。
&esp;&esp;可随着祁屹向他表达衷心,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加上祁屹的身世与前朝皇帝沾不上半点关系,他由此放松了警惕。
&esp;&esp;使得祁屹渐渐手握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