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地下十四层大牢走出来的时候,霍山东整个人阴沉着脸,身上散发着一股阴狠的戾气。
“霍副司,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打算?”
木里仔细观察着霍山东,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触怒了眼前的霍山东。
霍山东并没有马上回答木里的话,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木里,这次你做得不错,在发现方不语被营救之后,临危不乱,做出了明确的分工职责,在第一时间封住了出口和封锁了秘密。”
“现在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在‘上审之日’前把方不语给找回来,不然到时候我们就不仅仅是失责的问题……”
说到这里,霍山东停下了话语,如鹰般凌厉的眼神望向远处,继续道:“不过还好只是方不语被营救了。”
“倘若是那位被关押在十四层深处的老头子被营救出去,就算我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木里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瞳孔一缩,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油然而生。
实际上,木里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谜团。
这位被囚禁于十四层深处的老者,其真实身份究竟是何方神圣?
虽然心有疑惑,但在锦衣卫总司这复杂环境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木里,早已深谙一个处世之道。
世事如棋局,有些秘密,还是保持适度的无知更为明智。
人啊,往往因知道得太多而招来杀身之祸。
随后,木里沉吟片刻,以极为谨慎的口吻向霍山东探询:
“霍副司,您觉得,谁会是营救方不语的幕后之人?难道是箫府所为?亦或是……”
言及此处,木里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轻轻抬头,望向霍山东,试图从对方微妙的眼神中捕捉到是否应继续言说的信号。
霍山东则以眼角余光轻轻扫过木里,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此处并无第三人,你我二人之间,你但说无妨。”
“霍副司,我斗胆猜测……或许,那正是杀害小王爷的真凶所为……”
木里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颤抖,说到关键处,他迅速低下头,生怕自己的猜测触动了什么禁忌。
事实上,自踏入那戒备森严的大牢,并细致入微地勘察了现场之后,霍山东心中已有了定论。
他确信,唯有二品修士的通天手段,方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将方不语从重重守卫中解救出去。
至于具体的解救之法,是何种秘术或是传送阵法,以及方不语最终被送往何方,霍山东亦是不得而知。
毕竟,现场并未留下任何阵法运作的蛛丝马迹,这无疑让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如此看来,这场风波,怕是不小……
“霍副司,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行事?”木里再次谨慎地询问。
“目前,首要任务是暂时将此事保密,距离‘上审之日’尚有五日之期,我们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将方不语给寻回。”
“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就向箫府要人,毕竟,方不语是箫府的姑爷……”
霍山东言简意赅地指明了方向。
“除了箫府,也没有人敢去锦衣卫总司地下十四层大牢里暗处救出方不语。”
“但霍副司,我们尚未掌握确凿的证据。”
木里语气沉重地补充道:“原本,我们计划将方不语囚禁后,对他进行严厉的审讯。但鉴于其箫府姑爷的身份,以及那位神秘莫测、从未露面的二品修士,我们最终并没有进行审讯。”
“我们担忧,若在那‘上审之日’,那位二品修士突然现身,表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这样子对锦衣卫而言,无疑将是一场难以承受的风暴……”
木里说着,面露难色,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