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里皆颤抖了一下,按照刚才皇帝的处罚力度,这些人的下场只怕会非常的惨。
而作为曾经盟友的韩爌,刚又在皇帝心里降低了几分好感,便首先站出来表态道:“禀陛下,臣以为当重处!”
朱由校略显诧异地看着韩爌道:“哦?怎么重处?”
“回陛下,李三才聚重兵并且对抗朝廷,已构成了事实上的谋反,当凌迟处死。至于勾连内廷的首犯刘一燝,则即刻斩首,男丁流放边关,女子充入教坊司。而其它从犯,罢官并废除功名,全家戍边!”韩爌咬牙切齿地答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自己的前程与坐稳内阁,韩爌也是拼了。
方从哲与徐光启有点意外地望着韩爌,没想到他为了自保,居然能这么狠。
两人愣神了片刻后,一齐朝朱由校躬身说道:“臣附议!”
“既然三位阁老皆赞成,朕准了!李三才凌迟两千五百刀,他的子孙少一千刀。至于从犯,全家流放贵州与云南,三代以内不准科举!另外,将处罚原因与结果诏诰天下!”朱由校神淡然地决断道。
朱由校想着,是时候开始弄报纸了,靠这些官官相护的文官,效果肯定会打无数折,说不定还会被有心人利用而煽动造反。
不行,得赶紧通知田尔耕南下抄家,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是,陛下,臣等遵旨!”三位大学士一齐回道。
“三位可还有其它事情?”朱由校问道。
“禀陛下,上次京察已满三年,是否要重新开启京察?”方从哲毫无预兆地突然开口道。
徐光启与韩爌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方从哲,震惊于他居然又要开启驱逐政敌的动作。
没错,万历一朝的京察,基本上变成了不同政治利益集团打击异己的最有利工具。
韩爌略显激动地说道:“禀陛下,臣反对此时京察,今年连续失去两位先帝,而且陛下才刚御极,诸事尚未理顺!”
徐光启也站出来反对道:“禀陛下,臣附议韩阁老!”
朱由校虽然心里大概知道方从哲是想通过京察整顿吏治,为考成法做准备。
但自己才刚登基,龙椅还没坐热,而且才刚处罚了一批东林党官员。
要是再搞京察,不说百官受不了,就连朱由校也受不了。
迎着朱由校疑惑的眼神,方从哲淡淡地解释道:“禀陛下,臣说的是可以重新开启京察,并不是说的是今年,而且今年只剩下不到三个月,时间上也来不及。臣认为明年开启京察,时间正合适,明年是隆武元年,需要根据陛下与朝廷需要重新梳理各级官员。”
韩爌见方从哲不是要马上开启京察,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反驳道:“禀陛下,臣并不是反对京察,而是不希望再次出现因政见不和而打击异己的京察再次出现。臣请陛下慎重考虑,若真要开启京察,也请陛下安排正直公正的官员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