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的手还捏着未能替换上的琴弦。
那根断掉的弦此时正静静地放在桌上,时渺突然想起了今晚她在台上未能拉完的那首曲子。
如今就在时渺的脑海里一遍遍放着,如同一把细刀,在早已溃烂流血不止的心上又划了几道。
“郁时渺,你要什么?”容既突然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是不想我和楚惜结婚是么?我说了我们没有结婚,今晚的一切都是演戏而已,三个月后,什么都不会有。”
“你还要什么?三儿,你告诉我,只要你说,只要我有。”
时渺没有回答。
“你说话。”
他又一把捏住她的肩膀!
时渺终于抬起头,“你知道我要什么的。”
容既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
他重重的喘着气,胸口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五脏六腑的血液在那瞬间涌向了大脑!
她要什么?
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
她就是想走。
她明明答应过他的。
那天他们说的好好的,可现在她转过头就忘了。
明明是她食言了!
“我不。”容既的牙齿一点点咬紧,“郁时渺,我不会放你走的,楚惜的事我会解决,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会给你和孩子交代的。”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承诺,但面前的人却始终没有回答。
仿佛他说什么,她都不在意了。Μ。
容既不由加重了几分力气,“郁时渺,你说话。”
她还是沉默。
再也没有任何时候比此时还让他觉得窒息了。
但下一刻,容既却是笑了出来,“不说是吗?那就做好了。”
话说完,他将她转了过来,低头直接咬住她的嘴唇!
在唇齿相抵的那瞬间时渺才仿佛醒了过来,手用力的要将他推开,但容既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腿压在身下!
“放开……”
她闭着眼睛,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你说过的,你就要做到。”容既低头吻着她的脸颊耳垂,动作毫无章法,甚至带了几分疯狂。
“你不能食言,我也不许你食言!”
他的力气很大,时渺在挣扎了几下发现没有结果后倒也放弃了,只握紧了手,声音哽咽,“疼啊。”
容既没有管她的话。
他的眼睛猩红,额角是暴起的青筋,有汗水顺着下巴往下落,砸在时渺的脸颊上,和她的泪水混在了一起。
到后面时渺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那攥着沙发皮套的手都一点点松开……
“三儿……”
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但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而那个时候,容既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低头。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