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要被西弗勒斯骂了……”哈利说,“医疗翼,又我来了……”
万一哪天我上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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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干得好,多比 。。。
There was once a moment;we misunderstood it was a lifetime。
有那么一瞬间,我们误以为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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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拂窗帘,医疗翼中沉默又气氛压抑。
脸色苍白的哈利就躺在一大堆白色中,头发乱糟糟的散在枕头上,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颤抖着。
又是一阵风吹过来,斯内普黑色的袍子飘起来扫到了白色的床单,他退了一步,抚平自己的袍角,再次抬起头表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昏迷不醒的那个绿眼睛小鬼。
这个小混蛋总算不会围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了,斯内普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招架不住哈利瞪着一双绿色几千万瓦的大眼睛在他面前闪亮亮的,然后他突然想到有谁似乎也是这样,目光里含着期待望着他。
斯内普不屑的喷了喷鼻息,他以为自己会像养诺克斯那样给他牛奶和猫粮么?
——哦,错了,他也从来没给过猫粮。
“唔——”还在昏迷中的哈利痛哼一声,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斯内普眼神一抖,随即看向哈利,被子被踢掉了一半,露出傻气兮兮的小熊睡衣,扣子解开了三个,里面白色的绷带异常眨眼,上面又有血色隐隐显了出来。
斯内普叹了口气,“麻烦的死小鬼。”他转身,准备去交庞弗雷夫人过来再去给哈利换绷带。
“唔——西弗勒……斯”哈利模模糊糊的说着,“西……”
斯内普的脚步扎在了原地,黑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映照着白色床单之上单薄的身体紧紧蜷缩在一半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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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觉得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大卸八块,绑在一根长长的木签上做烧烤。伏地魔尝了一口,觉得不太咸,又往他的胳膊上撒了点辣椒粉。
汤姆!你的master要被你家攻吃掉了啊!
哈利大喊,但是无人回应。
这时候,温暖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头,又揉了揉他的耳朵,就像他卧在白色毛毯上时,斯内普无数次做的那样,自然又随意。
地狱火海消失了,伏地魔吃干抹净抹抹嘴走了,未烧尽的柴火融进地面长处参天大树。刚才还炽热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
哈利睁不开眼睛,他哼哼,“还早,再让我睡会儿……”他嘟囔着,一句西弗勒斯咽进了肚子里,头顶的触感消失了,但还知道斯内普一定还他的毯子旁边蹲着,于是哈利伸出舌头舔了舔面前,斯内普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
他“刷”的从哈利的舌尖解脱自己的手指,哈利乐呵呵的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呼噜声,转了个身继续睡。他觉得温暖的小火苗还在壁炉里燃烧着,有温暖的热气温温吞吞的在他的皮肤上游走着。
有这么一瞬间,他觉得在斯内普地窖里的毯子上卧着,盘子里装着牛奶放在面前,有斯内普,有壁炉,就是他一生中,永远又深刻的幸福了。
哈利这么想着,再次睡得迷迷糊糊。
下一次的醒来是托了庞弗雷夫人的功劳。
哈利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庞弗雷夫人关切的表情,毫无意外的。三秒钟后他才意识到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两天前的万圣节夜晚,巨怪来了,他勇斗巨怪,他的身手平凡(?),他的魔杖掉了,他被巨怪的流棒(??)打中了,他的胸口多了几个血窟窿,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
哈利捂头,他明明记得刚刚还调戏了斯内普,那时候他还在地窖的毯子上窝着。庞弗雷夫人递上一瓶魔药,并叮嘱哈利,他这几天一直在做恶梦,应该尝试喝点无梦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