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犁天已经把手放在电话听筒上,刚犹豫了一下是安排110巡警过去看看,还是直接派刑警过去,就见监控画面上,一个身穿卡其冲锋衣、围着战术腰包的身影贴着墙根悄悄摸了进去,还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安犁天一愣,这人竟然是卢振宇!
至此,他不再犹豫了,直接抓起电话筒,安排刑警、法医、技术组出现场,然后又让秘书联系120……
安排完毕,安犁天脸色铁青,捏着下巴盯着监控画面,心里暗暗说着:不好,不好,要闹大……
……
卢振宇跑进单元口,贴在谷家的防盗门上听了一下,里面似乎有挣扎的动静,貌似还有个男的说话声,声音有点像谷教授。
他拉开腰包——这是张洪祥同款的战术腰包,不过是泥色的,类似卡其色,里面也装满了各种私家侦探的小玩意儿,袖珍望远镜,偷录偷拍设备,还有个“反猫眼”,这时候正派用场。
卢振宇把“反猫眼”贴在猫眼上,趴上去一看,室内情况顿时一览无余。
看到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小文,卢振宇气血上涌,在心里咬牙切齿说了“草泥马”三个字,恶向胆边生,慢慢掏出了大剑鱼,推开细长的刀刃,然后捡起楼道花盆里的半块砖头……
谷修齐刚把一针新的失能剂抽进针管里,正准备往文讷胳膊上扎呢,突然听到门铃响。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放下针管,抽出手枪来,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口,然后眼睛贴在猫眼上往外看……
一门之隔,卢振宇将左手中的大剑鱼刀尖对准猫眼,右手拿着板砖,看到对猫眼后方变暗,卯足了力气夯下去,如同用锤子砸铁钉一般。
“噗嗤”的一声,谷修齐暴发出一声惨叫,捂着眼睛,后退两步摔倒在地,疼得打滚,手指缝里不断流出鲜血,叫声惨绝人寰,已经不像是人类的发声了。
卢振宇从猫眼里抽出大剑鱼,甩了一下上面的血,又趴在已经被击穿的猫眼往里看,只见里边那家伙挣扎着,抓起地上的手枪,卢振宇头皮一炸,迅速闪到一旁,只听到防盗门上“叮叮当当”几声,多了四五个枪眼。
他扔下砖头,冲出楼道,发动哈弗H9,开到楼后面,停在谷教授家的后窗旁。
卢振宇跳下车,从后车厢里拿出一根牵引绳,一头固定在车头牵引钩上,另一头拴在后窗的防盗网上,然后坐上车挂倒挡,一脚油门到底,硕大的SUV咆哮着,牵引绳瞬间拉得笔直,两秒钟后,“咔嚓”一声,整个防盗网从窗台上被拉下来了,SUV一屁股倒进花坛,撞断了一棵小树。
卢振宇飞身下车,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只见窗户底下一片烟尘和碎水泥块,他掏出甩棍,两棍子砸烂玻璃窗,单手支撑窗台,跃进屋内。
他一个咕噜爬起来,拨拉掉插进身上的碎玻璃片,像条比特犬一样甩甩头上的血,抄着家伙冲过去了。
刚冲进客厅,就听耳边“日”的一声,紧接着身后的门框木屑四溅,谷修齐右眼血流如注,摇摇晃晃地站着,手里的枪口还冒着青烟,抬手对着卢振宇又是三枪。
还好谷修齐现在已经疼得站都站不住了,打出来的子弹也是毫无准头,不然这一下就挨上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对子弹的抵抗力如何,但子弹的威力绝对不是刀子能比的,被刀捅一下,刀子多大,伤口多大,但子弹可是高速旋转的,能瞬间把一大片内脏血管搅成一团浆糊,然后炸出去一个碗大的窟窿。
谷修齐再开枪,子弹却已经打光,卢振宇一个飞踹将其放倒,然后一甩棍砸下去,谷修齐又是一声惨叫,右手小臂骨“啪嚓”骨折,枪掉了。
卢振宇蹲下来,用膝盖顶住谷修齐的腰眼,抄着大剑鱼,对文讷问道,“小文!这小子是不是‘老师’?”
文讷使劲儿点点头。
“他用哪只手绑你的?是不是这只?”
文讷摇摇头。
“对了,两只手都用了是吧?”
文讷使劲儿点点头。
“好!”卢振宇把谷修齐左手按在地板上,高高扬起大剑鱼,使出全力往下一钉……
谷修齐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左手被钉在了木地板上,身体拼命扭动着,但被卢振宇顶住后腰,无法起身,只是疼得用额头一下一下撞着地面。
卢振宇又高高举起甩棍,对准他左臂用尽全力抡下去,甩棍带着一股哨音,“啪嚓”一声,谷修齐左臂也弯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他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想到小文在他魔爪下遭受的惊恐和屈辱,卢振宇丝毫不解恨,他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老小子阉了算了,他握住大剑鱼刀柄,想把刀子起下来,可是钉得太深,大概钉到下面的木龙骨里去了,一时拔不下来。
“妈的,便宜你小子了!”他把枪踢到一边,然后扑过去抱着文讷,先把她嘴上的绑绳解开,把毛巾拽出来,文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撒手没……呜呜呜……撒手没……”
卢振宇把她身上的绑绳解开,又把她脚上的绑绳解开,文讷哭喊着抱住卢振宇,浑身颤抖个不停,趴在他肩头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