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铃咋咋呼呼:“欢欢姐呢?”
“正睡着呢。”
祁洛铃十分失望:“哦。”
天大地大,余欢最大。
要是她打扰了余欢的睡眠,指不定现在就会被祁北杨立刻给提溜出去。
她问:“你和欢欢姐这算是和好了吗?”
祁北杨反问:“你觉着呢?”
苏早笑了:“恭喜你啊二哥,终于得偿所愿。”
祁洛铃想的更多,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等苏早回答,她自顾自地说开了:“不过你这么老了,结婚的话肯定会催你们生孩子的吧?欢欢姐跳舞跳得这么好,生孩子很影响她发展的。”
“那就别在你欢欢姐面前提这些,”祁北杨说,“她的腿受伤了。”
祁洛铃在国内,这几天一直被压着学习,还不知道这么一回事,短促地“啊”了一声。
她伤过腿,对此感同身受,慎重地点头。
而苏早想到了什么,笑容微敛,看着祁北杨。
手指握紧。
祁北杨平静无比:“不是我。”
苏早这才放下心来。
祁北杨淡淡说:“我还没有那么丧尽天良。”
苏早干笑两声。
她是陷入牛角尖了,总担心这又是二哥从中作梗——其实祁北杨从未做过伤害她身体的事情。
余欢崴个脚他都紧张半天,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又使这些个小手段?
祈洛铃茫然不知:“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苏早笑:“没什么。”
或许是太累了,一直到了祁洛铃几人离开,余欢都还在睡觉。
祁北杨心里面不踏实,隔上个几分钟就过去看看小姑娘,每次都发现她还在睡。
安静极了。
他心里面有个近乎荒谬的念头,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鼻息下,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这才略微放了心。
余欢一直睡到了晚上九点。
睡的时间太长,混混沌沌,她睁开眼睛,口干舌燥的,视线逐渐聚焦,看清了这粉粉嫩嫩的房间。
灯光温润,视线所及,全是陌生。
她沙哑地叫:“祁北杨?”
祁北杨闻声走了过来,扶她坐起来,往她身下垫了一个软垫子,自然而然地端了杯甜牛奶给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你这一觉睡的可真长啊。”
话音刚落,余欢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
她双手捧着杯子,刚喝了两口,听到这响声,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他:“现在几点了啊?”
没有等到祁北杨回答,她腾出一只手去拉他胳膊,努力想要看清他手腕上的表盘。
九点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