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迅速加快的心跳节奏突然把王罗西震得清醒了一点,她猛地瞪大眼睛,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鬼话?在这个一个男人的床上夸另一个男人活好?普通男人都忍不了,何况这个炮竹精?
果然,男人把女人从身上推了下来,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这么舍不得他,皇后莫不是要弃了朕,跟他去做夫妻?
嘁,陛下脑袋被驴踢了?一个妓子也配跟本宫做夫妻?王罗西这话是真心的,那男人讨她欢心不假,她像喜欢一条毛茸茸的小狗一样喜欢他。可狗就是狗,爬上人的床也不会变成人。
妓子?女人的回答并没有让李子恒好受一点,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他难道就是我们成亲以前你就经常去找的那个叫花盈的妓子?!
呃你知道了啊?我每次去都乔装打扮了王罗西有些尴尬。
夫人成宿成宿地不归家,为夫不得去了解一下情况?李子恒的语气更加别扭了,每说一个字都想从鼻孔里哼出一股冷气。他一顿,突然道:那你们鬼混的时间岂不是比我们做夫妻的时间还要长?!
这你不能这么算,我们夫妻一直是夫妻,我跟他就是有一晚没一晚的王罗西觉得尴尬得要窒息了,突然又想到一茬:哎不也是成亲之前就跟欢楼女子胡来吗?你不过是换人比我换得勤一点,凭什么说我?你后宫里还有二十几个呢,我有一次养过二十几个男人吗???
李子恒呼吸一滞。原来有些事,一开始没有说真话,以后想讲清楚会越来越难。即便勉强解释了,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再改变。那能不能抓住以后呢?
王罗西,我们比赛吧。李子恒转过身去又抱紧了女人,闷闷地说。
好啊好啊,比什么?骑马还是射箭还是刀枪?本宫要打得你叫爷爷!王罗西兴致来了。两人从小一起玩耍的时候就喜欢比这比那,互不相让。比赛有赢有输,两个人一笔烂账就永远算不清楚。
比不和别人上床。我们只能和对方上床,谁先跟别人上床就是欲火攻心又长得丑没人要的老色胚。
这么毒!王罗西震惊了一下,又马上冷静了下来。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真的对李子恒一点特别的感情也没有吗?不是的,听他谈论其他的女人她会生气,看他抬侍妾进门她会难过。别的男人在床上伺候得她有半点不高兴了,会被她一脚踢下去,偏偏他让自己忍了那么多次。明明普通人家的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过得很好,他们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更改,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妖精早就在自己心里有了一席之地,自己也不可能狠心赶走,但是总可以给两人一个机会。
沉默了良久,她说:比就比。但要立一个期限。一个月内两人都没有犯规的话,就算双赢,比赛结束,咱还和之前一样。当然如果有人一个月内犯规了,那他就输了,比赛也结束。
三个月。李子恒加码。
三个月太长了。王罗西不同意。家里的小妖精不得哭死?
两个半月。李子恒勉勉强强退了半步。
两个月。王罗西面色已经十分不善了。
那就两个月。李子恒见好就收,不过随即又补了一句:如果朕两个月没有犯规,你能不能答应朕一个要求?
什么事?王罗西觉得这小兔崽子真是得寸进尺。
给朕生个孩子。李子恒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你知道了?
皇后喝避子汤是大事,宫人不敢不禀报朕的。每次我们一起过夜,第二天早上你都喝了避子汤,朕都听说了。
王罗西心里莫名被针扎了一下,解释道:我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和别的男人弄完我也喝的,只不过药材就是我偷偷从宫外弄的。我想着和陛下过夜之后的避子汤当是可以吩咐太医院准备,所以正好节省宫外来的药材
朕明白。李子恒的声音低沉得像漂浮在悬崖底下:以后不喝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
嗯?不对啊,我不喝的话,我们连弄两个月,我不是反正得给你生孩子吗?那你提那要求有什么意义?
朕想要你心甘情愿地生。两个月,够让皇后心甘情愿了吗?李子恒的双臂收紧,把女人紧紧揉进怀里。
嗯。
王罗西想了一下,补充道:那陛下也该答应臣妾一个要求。
你说。
臣妾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诉陛下。
可以。只要朕能做到的,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