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克扣军饷,还是强占田地,又或是……
不对呀,这些事,根本就算不得丑事啊!
人人都做得,怎么到某这,就算丑事了呢?
凭什么别人能做,某,官家的好伴当,做不得?
一念至此,高俅觉得肯定另有蹊跷,于是一双丹凤眼快速的瞄了一下徽宗,想要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一些端倪。
徽宗脸色如何还没看清,高俅突然发现花荣在一旁猛给自己使眼色。
嗯?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高俅快速将几个支离破碎的信息,在心中盘算了起来,刚刚才为国争光,官家发火,花荣知道,花荣不方便说,花荣昨天才入太尉府……
某知道了!
官家,定是怪罪某误了约定的时辰!
不对,若只是误了时辰,官家最多埋怨某两句,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那么……定是……
“官家恕罪,二郎知错,知错了!”
大致猜到原委的高俅,连连告饶,只不过这态度么,倒也不见得有多惶恐。
“哼!”
见高俅告罪态度也算过得去,徽宗挥退了身边的宫女太监,稍稍缓和了语气,略带委屈的,开始了数落。
“你可知,为了等你,朕在这御花园足足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
“臣,知罪!”
“你可知,为了拖住那鸟人,朕的蒲萄酒差点被糟蹋光了!”
“臣,知罪!”
“你可知,那鸟人差一点就掀桌子了,亏得朕镇得住场面!”
“臣,知罪!”
“可你倒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迟到了,还躲一边看戏!”
“臣,知罪!”
“今日与辽人斗箭,你还昨日还夜宿青楼,实在太过荒唐!”
“臣,知罪!”
“最最可恶的,是你自去青楼,居然都不请朕同去,该罚!”
“臣,知……甚?”
原本徽宗数落一句,高俅便像应声虫一般,回一个知罪,可到最后一句,突然反应过来,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