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高二郎,曾经的开封净街虎,端的是不同凡响!
得了定心丸的徽宗,自是心情舒畅无比,兴冲冲道:“那就定明日,还是在此,与那耶律小儿斗箭!”
高俅一听,心中就是一紧,下颌突感一痛,原来,竟是扯下了一小撮精心保养的胡须。
顾不上心疼,还要强忍着痛感,高俅仍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只不过眼角微微的抽搐,多多少少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境况。
“来人呐!传旨!开宴!畅饮!快!快!快!”
烦心事一去,徽宗立时想起了后宫那些小美人,忙不迭的招呼上酒上菜。
早些吃完了,他也好早些回宫。
看着乐呵呵的徽宗,高俅的心里,可不像面上那般平静。
好不容易酒过三巡,菜上五味,徽宗陛下便寻了个由头,急吼吼的摆驾回了宫。
捱到徽宗离席,高俅也立马起身回府。
一路之上,忧心忡忡的他,催了轿夫不下十次。
惹得众轿夫面面相觑,不由得猜测起一向讲究湿衣而不乱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高太尉,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这么急,是急着要出恭么?
而独自在轿中,高俅拼命的揉着那张,即便是用后世眼光来看,也是帅气无比的脸皮,相当的狂躁。
这叫什么事嘛,成为高俅还不到半日,便摊上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事。
接下来短短一日,让他从哪里去变一个神射手出来嘛?
可大话,已然放了出去,说什么也得把这事办漂亮了。
要不然,有损国威还是小事,惹恼了那位把面皮看得比天还重的圣上,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啊!
怎么办?
高俅,有些慌。
……
要不……私下去找那什么耶律得重?
许以重利,让他放水?
对,就这么办!
轿子落下,胸中已有了计较的他,轻掀轿帘,顿时又恢复成了风度翩翩,仪态万千的国之重臣。
“太尉,不好了!不好了!”
可是,还没等他跨进自家门槛,一个青衣小帽的仆从,便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
“放肆!成何体统!还不给某退下!”
高俅不等这仆从开口,便是一通呵斥。
这人他有印象的,富安,自家那个便宜儿子的帮闲。
身为大宋朝帮闲出身的第一人,高俅自然对这个没什么拿手本事,只会混吃混喝,丢尽了帮闲这个光荣职业脸的后辈,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是!是!是!”
富安一缩脖子,下意识的就想退到门口的角落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