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发自肺腑的话,让高俅心中一暖,他终于确信了。
徽宗,是友军,铁杆的友军!
有了这一点底气后,高俅对接下来的朝局动向,便有了十足的把握。
与此同时,他又不免对原定的计划,做了一点小小的修正。
君待某如国士,某,必以国土报之!
不错,高俅决定了,在保住自己小命的前提下,得顺便为徽宗弄些国土回来,也好让他在祭拜祖宗的时候,能涨点面子。
“二郎啊,接下来可有良策?”
徽宗乱发了一通脾气后,还是不甘心,他想反击,但苦于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向高俅问计。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高俅云山雾罩说了一句后,又丢下了高深莫测的四个字。
“静观其变!”
……
辞别了徽宗,高俅悠哉悠哉的回了府。
原本车水马龙,宾客盈门的太尉府口,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好不凄凉。
高俅瞄了眼空荡荡的门庭,撇了撇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想来,应该就是这副景象吧。
他本以为今天能落得一个清静,却不想刚落轿,便有一条大汉从墙角蹿了过来。
“有刺客!保护太尉!”
在花荣的一声暴喝之下,一众亲卫将高俅团团护了起来。
直娘贼,骂老子还不够,还要派杀手!
这下,高俅被这变故给彻底激怒了,他本来还想着扮一扮气定神闲呢,可现在倒好,人家直接杀上门来了。
“给某狠狠打!”
高俅在人群中阴着脸,发着狠。
“莫打,莫打,小人,是林冲啊!”
来的那大汉,任护卫拳打脚踢,却自巍然不动。
护在高俅身前的花荣耳尖,探出脑袋一看,连忙喝止了打得兴起的众护卫。
“林教头,怎的是你?”
“切勿折煞小人,小人已经……已经不是教头了……”
说实话,林冲回去后,还是经历了好一番思想斗争的。
八十万禁军教头,是他在汴京城立足的最大凭仗。
可前日的一场无妄之灾,让他警醒了。
若无后台,他这八十万禁军教头,在像高衙内之流的眼里,就是个笑话。
可真若是让他舍了这,带给他身份、地位、收入的教头一职,却又是千难万难。
最后,在林娘子的无心一语下,才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
“这蜀锦战袍,怕不是抵得上夫君的数年俸禄哩!”
林冲悟了,傍上殿帅府高太尉这条大粗腿,八十万禁军教头,还真只是个笑话!
只是啊,天不亮,就候在太尉府门口的他,消息实在太过闭塞。
他并不知道,他想傍的这条大粗腿,眼下,也是情况不妙。
就好似,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