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袂的头脑一片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如何应付风女皇和诸位大臣的。直到,她回到自己的府邸为止。
“皇女,关于耀世子在月国情报已经送到您的桌子上了。”说这句话的,是纳兰袂的首席谋臣。
听到了这句话,纳兰袂终于清醒过来了,她冷冷的看了谋臣一眼,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子言,这样好吗?”旁边的一个谋臣看了看纳兰袂紧闭的房门,有些忧虑的对子言说。
“有什么不好?”叫子言的谋臣眯着眼笑着说,活象一只尝到甜头的狐狸。
“子言,你的报告不真实。”另一个谋臣摇了摇头,不赞成的说。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子言左顾右盼的打着哈哈。
“子言!”另一个谋臣有些恼怒的叫到。“作为一个谋臣,你已经严重失职了!”她严肃的盯着子言,眼里满是认真。
“好,好。”子言无奈的举手做投降状,“……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和你这么个古板的人共事……”她低着头,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什么?”另一个谋臣皱了皱眉,瞪了子言一眼。
“没,没……”看着另一个谋臣,子言悄悄的缩了缩脖子,干笑到。
“关于你的那份报告……”另一个谋臣淡淡的扫了子言一眼,又从新回到了干才的话题。
“好了,好了,”子言暗子翻了翻眼,“涯,我不认为我的那份报告有什么问题。”她微微一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傲气。
“你的那份报告的真实性……”涯狠狠的皱了皱眉,冷然道。
“有什么不真实的地方?”子言随意的摘下了一朵花骨朵,搓揉着。“耀世子确实被他们囚禁用刑,也是他们逼死的,我有什么写得不对的地方?”
“这……”涯有些哑然,虽然明知道子言是在狡辩,但天生不善言辞的她还是噎了一下。“你……”她皱着眉,认真的思索着,“你的用词不对……”微带着犹豫,涯说到。
“用词?”子言漫不经心地看着原本娇艳的花朵在她手中逐渐零落,“我又用了什么词了?”
“为什么要着重写七世子被囚和跳崖的经过?”涯冷下了脸,隐隐有一丝愤怒。
“为什么……?”子言看着一地的落红,诡异的笑了起来,“女皇老了……”她漫不经心的抖了抖衣裳,大逆不道的话就这样轻飘飘的从她娇好的红唇中吐出。
“你!”涯被子言的话吓了一大跳,她怒瞪着子言,嘴唇一张,就要怒斥。
“怎么,你就不想名垂青史?”子言竖起一跟白嫩的指头,轻轻的摇了摇。
“你说什么?”涯微微皱了皱眉,却无法忽略心中那隐隐的期待和渴望。名垂青史,这个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有着极大诱惑力的事,更何况,是涯这样的谋臣?
“皇女拥有极高的能力,如果,她能早点当上女皇,再加上和别国又有矛盾,那……”子言瞥了涯一眼,意味深长的说。
听到子言这样说,涯心里微微动了一下,脸上也神色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此时的她,虽然还没有完全赞同子言的说法,但却也不那么反感了。
子言看着涯的神色,知道她已经被自己说服了。
名垂青史?我洛子言必定……她看着远方,眼里闪过一抹傲然。
——书房内——
纳兰袂颤抖着手翻着那厚厚的一叠资料。如果说,在看资料前,她对于沈耀的生还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眼前的这份资料正在将她的信心一点一滴的摧毁。
“……为什么?”越往下,纳兰袂的手颤抖的越厉害。这双充满了力量,可以在瞬息间夺人性命的手,此刻却颤抖的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的手。她快速的翻看着,却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那样温柔的人要受到这样的折磨?为什么,为什么导致这一切的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