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在床上,再也见不到平时的模样,整个人都紧绷的要命,单薄的内衣被染湿,浑身开始出汗,痛苦万分。
不过是被那个蛊虫遮了一下,便浑身奇经八脉跟换血了似得,他便是靠着这个,才能让自己的下肢保持着一如常人的模样,而不是萎缩。
御轩点着头,将头上那根用来绾发的竹簪拿下,默默地低头在头部转动,竹簪的头部一分为二,从里面掉出一颗如绿豆大小的药丸。
将它握在手心好久,才伸出来,莫邪的目光一动,盯着那东西长久没有眨眼。
决定了,他拿起了药丸,放于口中。
吞下。
“同卿羽说,今晚,开始。”莫邪交代着,瞥眼瞧见方才被烧烂的床褥,自己挪动着手腕,身体朝里面靠了靠。
“还有,同少峥打个招呼,就说,需要他的帮忙…。。”
“嗯,哥…。那些我们已经办了,绍儿同卿羽去了。”
“绍儿还是让他少露面,卿羽…她到不敢动他…。”
御轩听到此,不禁有了疑问,他想了好半晌,才问向莫邪,“为什么…。不让绍儿,露面?”
“呵…。难道你忘了,绍儿同谁长得最像?她看见他,总是会激动万分…。从小,他不就被她锁在屋子里,再不相见吗?”
御轩沉默了…。微闭上了眼,同莫邪告辞,自己一个人单独走出去,莫邪扶着自己的腿,眼中看着御轩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他小时候,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倒是岸离,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些年没见,她真的到了那种六亲不认的地步了…。曾经,她可是十分喜欢离的。
------------------
京城中秦公子经营的酒楼中。
刚走了两个服侍的侍女,岸离便暴躁的踢倒了身边的凳子,瞪着屋中的某处。
“她在哪?!”
那边帘动声响,一个女子坐在软榻上,睨向被五花大绑地主子,不紧不慢地拂袖弹筝。
“主子莫急躁!”女子安抚着,一双手如枯树般,脸上也是老态横生,她的银丝绾成高髻,上插着簪花。
明明是一个老妇的身体,但发出的声音,却像个年轻的姑娘。
岸离被捆着,浑身动弹不得,唯那脚还可以拿周围的东西泄泄恨。
“她真是养了一群你们这种的狗!真不枉费她这些年的教导!一个个,还都有个狗样!”岸离冷嗤,那边的女子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清淡的说,“奴才就是奴才,不过是因为主子的际遇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而主子们放着这种优越的日子不过,竟在外靠着自己的双手过活,这点,请恕奴无法理解…。”
“你们这些被训导的像模像样的狗怎会懂得?!快放了我!知道没!”
“时候到了,自会放了主子…。”
“你!该死的!”岸离赌气地将脸侧到一边,身上的绳索要是简单的就罢了,偏是那种针对着他来的特质的,他越挣扎,那绳子越紧,越勒紧骨肉里。
“姑姑,药拿来了。”
一个端着汤药的侍女候在一旁,头微低,老妇走过来,接过那碗药,站定在岸离身旁。
“你们若不是逼着我喝这种的药,我早就废了你!”岸离抬眸,眼中射出火焰,老妇一笑,手法灵敏地点住他的穴道,当下他便不动了,老妇捏住他的嘴,将药全数灌下去。
“若是不喂主子喝药,会让我们很难做,如此,现在的主子没有一点武功,岂不是更好?”
“……”唇边还流着汤汁,他不屑的将头一瞥,不再同她说话。
反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