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前脚刚迈进门坎,耳朵里猛听见里屋传出一阵婴儿“呱呱”的啼哭。
“糟了!”苏里稍微愣了下神,隧三步并做一步地冲将过去……
英伦(3)
老天!进了里屋的苏里顿时傻了眼,但见被窝里的女人像生崽的母鹿,*的两条大腿颤动着抖亮一片锦缎又似一抹绿,其红绿相互辉映烘托出一个灿烂无比 光耀夺目的稀罕*!
苏里就觉得眼前一下子闪出无数个太阳,光芒如针刺得他赶紧用手捂住了双眼……
“哇哇!”英伦降生了!
“俺有儿子了,俺有儿子了!”苏里跳到院子里仰天长啸,眼里热泪盈眶。
“不是儿子,是女儿。”等发泄完的男人回到屋子里,应九娘怯生生地说。
“什么?”苏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眼睛像不认识似地瞅着女人。
“不是儿子,是女儿,一个招人喜爱的女娃。”应九娘心肝宝贝地将女儿的肉身置于自己丰盈白净的*间。“你不喜欢?”
“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俺都喜欢,只是……”苏里说不下去了。
“瞧你那德性,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九娘说。“俺下次给你生个儿子不就得了。”
“嘿嘿,让俺也亲亲女儿中不?”苏里搓着大手往前蹭。
“别动手!看凉了女儿,就这样亲吧!”九娘只让苏里亲了一下娇儿的粉脸,再说啥也不让他碰了。
“既是女娃叫英伦不太好吧。”苏里说。
自打九娘怀了孕,苏里就一直琢磨给未来的儿子起什么名好。他是一心想得男孩,他起名的原则是自己和应九娘的姓名一定得在一起,他们是不能分开的,他希望未来的儿子长得能像自己一样魁梧高大传宗接代。
“咱的儿子将来就叫苏英武吧。”苏里想到一个好字说与九娘听。
九娘听了禁不住笑弯了腰:“俺还当你想了什么好听的字哩,费力八拉憋了满脑门汗却给咱的儿起了个鸟名!”
可不咋地,英武,鹦鹉。
“他妈的!不中不中,咱儿子将来可不能学舌。”
“俺看咱孩儿就叫苏英伦吧。”
最后还是九娘把孩儿的名定下了,她抬眼望着窗外的旷野轻声说:“俺,你,还有阿伦河,咱们都是不能分开的。”
苏里大腿一拍:“中,咱儿的名儿定下来了,就叫苏英伦!”
当时起名是奔男孩去的,可现如今熟落的果儿却是一个不带把的女孩儿。
“女孩叫英伦咋就不好听?俺就叫定了英伦!大名苏英伦,小名小英子。”九娘气鼓鼓地说,转了身不理男人。
“好好,咱闺女就叫苏英伦,苏英伦就是咱闺女……”
苏里讨饶了,女人这才转怒为喜。
英伦“呱呱”落地,忙坏了苏里和九娘。
他们把全部的心思地都放在了这孩子身上,苏里疼英伦的样让人看了眼谗,真是搁在手上怕冷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让九娘看了直嫉妒。当然,应九娘更是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怕自己不吃不喝也不能亏了孩子的嘴。
英伦“呱呱”落地,苏里和九娘将世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忘记了以前的恩恩怨怨,苏里不再唉声叹气,不再把自己关在家里反省,不再怕见猫头鹰,听见老鸦子鼓噪心也不慌了。他知道那天狗啃的不是死人骨头而是狗的骨头,也知道大湖岗里的白骨早已经被深深埋进土里,以后再没什么可牵挂的了。他不再自寻烦恼,作为猎户他又重新拿起了老山炮,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再也不敢轻易放枪了。如此这般他也就打不着大的野兽,只能捕猎山鸡,野兔这类小的野物,且也颇费周折。他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捕鱼业上,每次他都能打很多鱼回家,偏自己又不爱吃鱼,所以那些年他肚子常常饥一顿饱一顿。
英伦“呱呱”落地,结束了苏里和九娘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就在那一年的冬天,从西北方向“突突”开来四辆推土机,推土机前的獠牙力大无比,什么也挡不住它,一路铲雪拔树打通了一条宽宽的大道。
跟着,屯里又来人叫苏里去开全屯大会。
来人就是那个半夜偷仓子的后生,进了里屋冲九娘直叫五奶,九娘也不清楚那辈份是咋编排的,放下英伦倒水递给他喝。
后生也不客气,大口喝了,说:“咱屯以后就不是农村了,已经划归哪个叫什么林河农场管辖,吃供应粮。村长也换了,是农场派来的一个新人,威风凛凛的大高个,一身黄军装,听说人姓王,人家都叫他王连长。还带来了四台推土机和十几名战士,说要扩展耕地,多打粮食。听说这屯里的乡民都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