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决不能!将它给你!”
“这种日子,我过的太久了…。你们的好,我也知道…。但是,我想做些事情,明白吗?”莫邪侧脸,认真的对上御轩的眼睛,“轩儿,算是,哥求你。”
“这件事,我同卿羽会摆平,大哥,你好好养病吧。”
“将那个东西,给我!”
“大哥!”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拿!”他急火上涌,蹙眉剧咳,支撑起身体,便朝下走。
“嘶——”那腿上突然冒出声音,御轩掀开被,看见莫邪已经打翻了正在治疗的器皿,那里面的黑水流到了榻上,霎时滚烫地将床榻烧黑。
此时,黑水不停地流,从里面蓦然爬出一只浑身暗红的虫子,它的前触角到处循着,找到了莫邪的腿膝。
啪的一下便吸了上去,莫邪霎时握紧了手碗,急促的闷哼。
御轩惊恐地忙将虫子逮住,重新放进那如香炉般的小器皿中,询问道,“哥…。你…。”
“给我!”
“可是那东西,是毒药!”
“给我!”
他撑在床上,再也见不到平时的模样,整个人都紧绷的要命,单薄的内衣被染湿,浑身开始出汗,痛苦万分。
不过是被那个蛊虫遮了一下,便浑身奇经八脉跟换血了似得,他便是靠着这个,才能让自己的下肢保持着一如常人的模样,而不是萎缩。
御轩点着头,将头上那根用来绾发的竹簪拿下,默默地低头在头部转动,竹簪的头部一分为二,从里面掉出一颗如绿豆大小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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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握在手心好久,才伸出来,莫邪的目光一动,盯着那东西长久没有眨眼。
决定了,他拿起了药丸,放于口中。
吞下。
“同卿羽说,今晚,开始。”莫邪交代着,瞥眼瞧见方才被烧烂的床褥,自己挪动着手腕,身体朝里面靠了靠。
“还有,同少峥打个招呼,就说,需要他的帮忙…”
“嗯,哥…。那些我们已经办了,绍儿同卿羽去了。”
“绍儿还是让他少露面,卿羽…她到不敢动他…。”
御轩听到此,不禁有了疑问,他想了好半晌,才问向莫邪,“为什么…。不让绍儿,露面?”
“呵…。难道你忘了,绍儿同谁长得最像?她看见他,总是会激动万分…。从小,他不就被她锁在屋子里,再不相见吗?”
御轩沉默了…。微闭上了眼,同莫邪告辞,自己一个人单独走出去,莫邪扶着自己的腿,眼中看着御轩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他小时候,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倒是岸离,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些年没见,她真的到了那种六亲不认的地步了…。曾经,她可是十分喜欢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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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秦公子经营的酒楼中。
刚走了两个服侍的侍女,岸离便暴躁的踢倒了身边的凳子,瞪着屋中的某处。
“她在哪?!”
那边帘动声响,一个女子坐在软榻上,睨向被五花大绑地主子,不紧不慢地拂袖弹筝。
“主子莫急躁!”女子安抚着,一双手如枯树般,脸上也是老态横生,她的银丝绾成高髻,上插着簪花。
明明是一个老妇的身体,但发出的声音,却像个年轻的姑娘。
岸离被捆着,浑身动弹不得,唯那脚还可以拿周围的东西泄泄恨。
“她真是养了一群你们这种的狗!真不枉费她这些年的教导!一个个,还都有个狗样!”岸离冷嗤,那边的女子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清淡的说,“奴才就是奴才,不过是因为主子的际遇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而主子们放着这种优越的日子不过,竟在外靠着自己的双手过活,这点,请恕奴无法理解…。”
“你们这些被训导的像模像样的狗怎会懂得?!快放了我!知道没!”
“时候到了,自会放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