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现在的情形而言,他不可能抛下他们不理会,去回家乡照顾怀孕的媳妇儿,只能让绿柳委屈些了。
这也正是阿圆想要做的事情。
既然三个娃儿需要留在京城至少七七四十九天,那总不能白白呆在公主府等着皇帝赏口饭吃,既然三个朱阳县商场精英都相聚在京城了,那么,别耽误光阴了,挽起袖子,给京城转换个脸面再走吧!
更主要的原因是,阿圆不能闲下来,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会痛的。
只有忙碌起来,才是解痛的最好法子。
就在皇帝和马公公为这个不幸的女子扼腕痛惜的时候,阿圆同学正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转悠,护卫前后左右的跟着,尽管此时,马王爷纵有三个狗胆儿也不会把爪子伸到阿圆母子们的头上来。
大宋朝的国运都在三个福娃身上呢!
至于这三个宝贝在干啥呢?你就更是想象不到了。
公主府里的假山下面阴凉无比,三个娃儿就在地上铺了毯子休憩,注意,都睁着眼睛呢!
两个贡院里面的书生,在轮流背书,时而摇头晃脑,时而踱步沉吟。
老道士就乐呵呵的盘腿在一旁观看,琢磨着三个小的什么时候会听厌烦了,又哭又闹起来。
结果,东方大人听烦了,耳朵里面只觉得“嗡嗡”生响,三个孩子还听的乐呵着呢,蹬着小脚丫,嘴巴里跟着“啊——啊——”的唱和。
怪不得这三个娃子曾经被人认为是鬼胎!愚昧的老道士止不住的叹息,看看,饿了就喝奶,渴了再喝水,拉撒完毕继续听背书,继续“啊——啊——”的跟着节奏说话,不是鬼胎,还能是啥?
胎教的魔力是巨大的,探花郎的功劳不可磨灭。
千里之外,阿文的身影在马上驰骋,皇帝的飞鸽传书他已经收到,此刻,就是在赶往京城。
年少的皇帝喜欢热闹哦!
阿圆和小五和白老二一路探讨着要做什么买卖的话题,疲累的返回公主府。
府前竟然是拥挤的,黑压压的几排家丁模样的人,把府门堵得严严实实。
几个丫鬟,围着一尊华美的软轿,轿帘微卷,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
阿圆皱眉,对白老二摆手:“先把老本行做起来,两轮车三轮车全部在京城推销,小五帮着一块儿找铺子,去吧!”
目送两个人转身离开,阿圆在护卫的开道下走过了那顶软轿。
“你是——是白——是齐氏阿圆?”
一个迟疑又沙哑的女声,从轿帘内发出。
阿圆的脚下不停,直直的走向府门。
根据女性的直觉,这位客人是个麻烦,不理也罢。
几排家丁,再次堵住了府门。
皇帝给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啪啪啪——”几声脆响,大耳瓜子就抽到一边儿去了。
轿子内的妇人,已经迈出轿帘,提高了声音大叫:“请——留步!”
阿圆停下了,脚下如有牵绊。
轿子旁边的丫鬟们搀扶着妇人走向阿圆。
这妇人很美,罗衣锦绣,梳着高高的云髻,珠钗低垂,眉目如画,在丫鬟的搀扶下步履摇曳,端的是高贵典雅,仪态万方。
如果,不是那云髻的发丝半数皆白,她看起来,恐怕都不像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还要更年轻些。
“王妃,前面这位,就是白夫人,生了三胎的白夫人。”一个丫鬟轻声禀报,即使此刻,王妃已经站到了阿圆的面前。
这就是达官贵人的矫情之处,阿圆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白夫人——”,王妃的左手,习惯性的伸向前去,对着阿圆的方向。
“我——是欢儿的母亲。”沙哑的声音里面,无限悲凉。
阿圆本来想要扭回去的头,终于没有移动,一股悲怆之感,袭上心头。
这就是马寻欢的母亲,生育了双胎的那个母亲。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