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寻找答案。”他说。我却失望了。果然还是去寻找他失去的记忆吗?
“有些事我必须要弄清楚,否则我无法用正常的态度来面对你。”闷油瓶接着说,他的话让我一下振奋了,却也疑惑了。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确定将来。”他说,“我不敢跟这里的任何人接触,我怕最后我还是会忘记,也怕他们无法和我一起承担真相。但是,”他顿了一下,我随即抖擞了一下精神,心想估计这个‘但是’后面就是重头戏了。
闷油瓶的神情说不上是什么,但绝对不是犹豫。因为他的手已经很坚定地覆在我的手背上,“吴邪,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一惊,即刻抬头,对上他黑而明亮的眼睛,那里面蕴着的深邃情绪,我却一下子读懂了。
他并不是在询问或者是征求我的意思,而只是在告诉我,他要跟我在一起。
我脸一下子红了。
他大爷的,明明心里知道他这句话不是那种意思的告白,但就是禁不住的脸上一阵燥热。
闷油瓶还在等我说话,墨一样的眸子宛如漩涡一般吸引着我的全部注意力。
“咳,”我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且十分豪迈的回答,“那就在一起吧!放心好了小哥,以后有我吴邪一口粥喝,就绝对不让你吃饭……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后咱俩就在一起了,我去哪里一定带着你……”
见闷油瓶眼底漾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我这才惊觉自己胡言乱语不知扯到了哪里去了,慌忙住了嘴,半晌才悻悻然道,“总之就像你说的那样。”
好在闷油瓶没有反问我“哪样”,不然我可真的是词穷了。
闷油瓶神情依旧淡淡的,但脸颊线条明显柔和不少,覆盖着我手背的手指一根根扣进我的指缝里收紧,将我手指捏得一阵生疼。但我没有说话,任凭他这么捏着。
这样就好了。
一世人,两兄弟。我不求他别的,这样就好了。
胖子回来时,拎回来几盒子饭菜。我打开放在床头桌上,招呼闷油瓶一起吃。
胖子抹着一嘴的油,见我们吃饭,也凑过来要吃。我一筷子敲在他的手背上,“你刚吃完还要吃?”
胖子嘿嘿一笑,抚摸着手背道,“这不是看你们吃得香,我也忍不住的过来凑凑份子么。算了算了,胖爷我不跟你们小两口争了,你们吃你们吃。”
虽然觉得胖子这话说的糙了些,但我也没搭理他,跟闷油瓶两个人埋头吃饭。
闷油瓶的吃相极为文雅,明明是几盒子盒饭,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吃高级西餐的样子。等我扒完饭盒里的半盒子饭去看他,才见他大爷的斯文只是假象,端在他手里的那盒子饭早就进肚去了。
我也胡乱将饭吃了。然后胖子收拾了回来告诉我们,他那边的琉璃厂出了点事要赶回去,不能在这里陪我了。
我一看我这腿上的绷带也早就拆了,下地走路估计是没事的,便点头答应让胖子走了。
胖子定了当天的机票就走,临行前还朝我风‘骚地抛了一个飞吻道,“天真,小哥,下次来首都胖爷我一定代表组织好好的款待你们。”
我一个水瓶砸了过去,正好砸在“哐当”一声关上的门背上。
等胖子走了,我才对闷油瓶道,“我们也走吧!”
闷油瓶点头,“恩”了一声就去收拾东西。
当天下午我们打了去杭州的火车票,在火车站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和闷油瓶踏上火车坐上软卧的那一刻,我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可以回家了。
闷油瓶将背包扔到上铺,正要爬上去,我忙一把拽住他问,“小哥,你的龙鳞呢?”
闷油瓶回头看着我道,“给瞎子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下次还要用。”
“什么!”我一惊,躺着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差一点磕上上铺的床沿,“这么说你还要去下斗?”
闷油瓶纳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已经爬了一半的身子也停了下来,坐到了我身边,“瞎子要找一块玉。”
这话他之前就告诉过我了,我忙问,“这次下斗不就是为了找这块玉吗?”
闷油瓶摇头,“玉在另一个墓里。衣冠冢里的是去取玉的路线。”
简单两句话,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