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雷九指吧?”胡佛到底是人精,他顿一顿,又问道:
“如果可以,我也想去看擒拿池生春。”
“行,让雷九指带你去吧!但你最好不要动手,省得有什么意外!”徐子陵轻嘱一句,欲收起胡小仙,小美人却非要他亲一口,那怕父亲在侧。徐子陵在她额上轻吻一记,将她收起,再与胡佛拱手,飘然而去。
胡佛出去前面交待几句,又回房小坐半晌,正准备到秘室整理一番,却发现一道黑影滑来。
定神一看,却是化装成老头子的雷九指,他一把拉住胡佛,急道:
“还管哪些金银珠宝,再晚池生春就要跑了!你要不要来看热闹?快变装,不然来不及了!戴上这个人皮面具,再粘点胡子吧!”胡佛还没有来得及戴好人皮面肯,雷九指已经拖着他奔出前院。
六福赌馆后面,池生春正满面春风地坐着,享受着美人地按摩。
虽然父亲香贵和兄弟杨文干、香玉山都死了,但他还活得好好的,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池生春近来更在巴蜀和扬州各弄了一个身份,准备狡免三窟。一旦李唐与西突厥获得胜利,那么他还是长安六福赌馆的‘神仙手’池生春,否则,就是巴蜀地酒商或者扬州的盐商。
可惜不敢在洛阳弄一个身份,否则还可以生活在徐子陵的眼皮底下,逍遥快活。
金银财宝,池生春已经积聚得够大,简直一百辈子也花销不完。他没有父亲和兄弟的野心,一心只做个富家翁,如果有机会,再陷害一下对手,或者看见得意的敌人在自己的面前活活倒霉而死,那才是他人生的追求。
门外轻响,有一位小美人探首进来,问道:“池爷,杨公公派来小公公求见。”
“快请!”池生春又挥手让替自己按摩的两位美人出去,想一想,又整装准备起来迎接。对于以前巴结的韦公公失势,池生春觉得很可惜,但不过,陈公公得势了,让池生春感到高兴,有他在皇帝面前吹风,胡佛想不死也难。
“池爷好啊!”一位小公公提着小灯笼,尖着嗓子唱个诺。
“小公公里面请!”池生春刚准备掏一锭大银塞进小公公的手中,忽然发现对方手一翻,扣住了自己的脉门。接着以手一抹,露出一张女子妖艳如花的俏脸,只听那女子嘻嘻笑道:“池爷,人家不是什么小公公,虽然裆下也没有那货,但人家却是女子,不是太监,池爷莫要认错了。”
“艳尼常真?”池生春大惊,一背是汗。
“奉华夏圣王之命,特请神仙手与你父香贵及你弟香玉山相见。”
一个银发的女子鬼魅闪现,一爪拿住池生春的脊梁,天魔气劲透入,池生春马上浑身无力,挣扎不能。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早就暴露,但不知徐子陵为何却不拿下自己,只等今晚。
“池兄,久违了。”胡佛看见池生春倒霉,直觉得今晚天气不错,心情大好,禁不住上前拱手问好,呵呵道:“想不到池兄如此福气,有华夏高手亲自接送,胡某真是羡慕不已!”
“见到了就好,走吧!”雷九指扯出一人,与池生春一模一样,只见那假冒的池生春大摇大摆地来到池生春的面前,仔细端量一番,道:
“此人与池某颇有几分相像,啊哈,不知胡兄到此,池某真是有失远迎,请进来奉茶!小兰,上茶!”
“哎!”那位叫做小兰的侍女乖巧地上前,看也不看池生春一眼,向那假冒的池生春行礼。
“……”池生春现在才知道,徐子陵为什么不早早擒下自己,他要养肥自己这只鸡再宰,还借自己的身份渗入李唐,借鸡生蛋,真是好毒的计策。
秘室。
虹彩提着小灯笼,引着沙家五小姐沙芷青,两女在秘道中出来,又恢复机关。
坐在石椅上等了一会儿,沙家五小姐那种急性子受不了,站起来走了几圈,一跺脚道:“我不等他了,那家伙的事太多,根本就忙不过来,虹彩,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不能再等等吗?那么久都等了!”虹彩却嘻嘻笑道:“沙老爷他们没事的,云帮主会接应他们走的。”
“反正我坐这里也是白坐,干脆出城,也许他在城外!”沙芷青坐不下来,绞着纤手。
“他在宫中,等收拾了李世民,会从这个秘道钻出来的,放心,听姐姐的绝对没错,少不了你沙家五小姐的情郎!”虹彩一说完,沙芷青马上跑到巨石处,四处寻找机关,一边急道:“机关在哪里?我去找他!这家伙跑到长安城里了,还不来见我一面,太过份了!”
“下面的地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可不懂进王宫的路!”虹彩摇头道:“他正在忙,你就算找到,他也会生气的!还是乖乖地在这时等着吧!他回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如果他与李世民打三天三夜呢?”沙芷青急得直跺脚。
“那就等三天三夜!”虹彩示意沙主普坐下来,柔声道:“你不觉得静静地坐在这里等着自己夫君的大胜归来,也是一种幸福吗?”
“什么?”这一句话,把沙芷青定住了,好一会儿,沙家五小姐才轻声问道:“你常坐在这里等他吗?”
“你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