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园领管家跑过来,作揖道:“尊驾容禀,薛老爷不在庄里,,几天前就外出了。”
一声冷哼,如同重锤击鼓,震的说话的管家耳朵嗡嗡作响,气血翻腾,一口逆血涌出喉咙。
紫衣道人身法一变,眨眼便到了薛神医所居小院,屋里一片安静,确实没有人影。
这位紫衣道士当然就是顾南北。
他来这里的目的不言自明,这老头不早不晚,刚好这个时候出门,当真奇怪!
管家一脸冷汗,不知如何是好,忽觉眼前一花,紫衣人已经在眼前。
“他去了哪里?”
“老爷去了庸州,他去庸州拜访神医门。”
顾南北随手一掌击向几丈开外的一棵大树,但竟然没有发出响声,下一瞬,大树寸寸碎裂,“哗啦啦…”变成一地的碎屑。
“敢欺骗于我,有如此树!”
管家忙不迭摇头,“不敢不敢,绝对不敢,老爷真的去庸州啦!”
等他再抬头时,紫衣道人已经不见人影。
又过了一日。
西子湖畔,徐府之中,尽皆缟素。
只有湖中央的求败堂,毫无动静,如同与世隔绝。
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的徐夫人独自一人来到湖边,随便选了一艘小船上去,便往湖中央划。
“徐质行,你的儿子死了,你都不来看一眼吗?”
徐夫人凄厉尖叫,声音沙哑。
“徐质行,你当真如此狠心,连自己儿子最后一面都不见了吗?”
骤然!求败堂门口出现一道蓝色身影。
但见此人身穿寻常的蓝衫,头系额带,剑眉朗目,面色红润,颌下短须,形似中年。
看似朴素却自有渊渟岳峙的气度。
“身为徐府主母,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徐质行的声音温润,充满磁性,没有任何锋锐之感,和以往大不相同。
“我的儿子死了,我还要什么体统?”
徐夫人只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时,人已经到了岸边。
徐质行在前朝着徐府大堂走去,脚步不疾不徐,但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样,不差分毫。
二十年不出求败堂的他,今日出来了!
徐夫人闹心伤心委屈不知向何人诉说,看着徐质行越走越远的背影,一张原本圆润的脸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