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北不再多问,吃完蒸饼又打包几个,出门而去。他俩今天准备出城去看看,实验下动物的共鸣。
路过隔壁曹叔家时,屋门紧闭,不过顾南北听出有人正在“滋啦滋啦”磨刀。
……
江南,西子湖畔。连绵的飞檐翘角,亭台楼榭,如同一副长画卷。
雪花纷纷扬扬飘落,给亭台楼阁披上一身白。飞檐翘角上堆厚厚的积雪,宛如银白的龙脊,蜿蜒伸展。
内里一处小院落,小径被积雪覆盖,三道青色人影走在其上。
在前者恭敬带路,后行者三缕须髯,神目开合自有高人气质,再后则是一个背药箱的小童。
门“吱呀”打开,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位风韵妇人出来,见到来人,脸上露出喜色,匆忙行礼,“王门主,你终于来啦。”
中间三缕须髯的王至真点头,边走边道:“令郎如何了?”
王至真,正是神医门当代门主,天下闻名的医道圣手。
“昨夜……昨夜他疼得受不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打晕。”妇人眼眶发红,抹起眼泪。
王至真点头,在妇人带领下进了一间豪华卧房,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狰狞的青年,显是痛苦不已。
王至真走前几步,并剑指疾点青年身上数处穴位。青年长舒一口气,脸色缓和很多。
探手拿住青年脉门,纯和的岐黄真气流入其体内,片刻后王至真松开手。
妇人紧张问道:“徐门主,如何?”
青年也一脸希冀看着这位神医。
“与我先前猜测一致,令郎毒入脏腑,必须换血。我要你们找的血源找到了吗?”
“已经在找,不日就会有消息。”妇人道。
“我在此停留旬日,旬日之内可护住令郎心脉,保其性命无忧。找不到适合的血源,我也无能为力。”
安排好王至真的住处。妇人回到自家院里,对管家模样的人吩咐道:“去把二房那两小崽子也取些血回来试一试。”
管家迟疑,“老爷没同意,我们……”
妇人咬牙道:“悄悄取一些就是!外面那个野种,老爷可是同意的,你一定要去时刻盯着!”
“知道了,大夫人。”
……
城内雪地好歹有人走出一条路,但城外却是素装银裹,如一张洁白的纸,任人随意作画。
顾南北挥了挥手中竹杖,没舍得扔,他问道:“你昨天说的马场离这里多远?”
小结巴道:“四五里,那…那里有兵爷守卫,你真…要去?”
顾南北道:“我们先去葫芦潭吧,看看潭里有没有鱼。大冬天估计山上是没什么野物啦。”
“是…是没有,被吃光啦!”
雪太深很笨看不到路,两人一路摸索,一步一个雪脚印,慢慢接近葫芦潭。
顾南北忽地拉住小结巴,低声道:“后面有人,看看是谁?”
小结巴连忙回头。
“你俩怎么在这?”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嗓音。
小结巴喊道:“曹叔,你怎么也来啦?”
等到曹叔走近,顾南北才感知到曹叔腰上挎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