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
秦穆还在睡,谢初时伸了个懒腰,忍不住侧身去瞄他。
此刻的秦穆毫无攻击性,穿着连帽小熊睡衣,乖乖软软地睡在床上,头发也耷拉在耳边。
给人的感觉和在浴室里完全不同。
谢初时悄悄松了口气。
突然生了些逗弄人的心思,揪起枕头的一角,想去戳人脸。
几乎同时。
秦穆睁眼了。
两人一下看对了眼。
呃——
谢初时歇了恶作剧的心思,率先从床上坐起来,“睡好了么?快起来收拾收拾,咱们准备走啦。”
秦穆反应没对方那么快。
再对方喊了第三次,终于从床榻上下来。
昨晚他盯人看了整整一宿,直到天快亮才勉强睡去。
跟谢初时躺在一起,是折磨,却让他甘之如饴。
尤其是,身边人是朝他这边睡的,秦穆会大胆往他那边靠,伸出食指,反复描摹对方的唇形。
他不知道自己画了多少个谢初时的唇。
就好像画了多少次,就能印在身上多少次。
今日木塬天气极好。
俩人先去吃了碗酸甜的米粉,戴好帽子和背包,就要往远一些地方去玩。
门口有直达各个项目的三轮车。
“是先去马场,还是走玻璃天桥?”
“哥哥觉得呢?”秦穆问他。
“玻璃天桥吧!要是有多的时间再去骑马。”谢初时说。
他之前在手机刷过小视频。
那些游客过栈道,各个哭唧尿嚎,叫得声嘶力竭,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谢初时不禁两手一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