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历了刚才齐白石的两千多万,这一百来万自己都有些看不上眼了。
钱真是个坏东西!
“老弟、老弟,哥哥求你件事!”老金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把岑济拉到一旁。
“咋了?金老师?”
“无论如何今天不能卖给他们!算是老金拜托你了!”老金努力瞪大自己的小眼睛,扮可怜状。
看着老金这么一副诚恳的样子,岑济也不好拒绝:“哎呀,金老师你这是说什么话!咱俩还用说这些,我还有几幅画没拿出来呢!走走走!继续看画!”
拉着老金回到桌前,岑济又往外拿卷轴,有了刚才的照片打底,老头子们对《叹逝赋》也颇能接受。
接着又是齐白石的一幅花鸟画,上有牵牛花数朵,画幅下方又有公鸡两只,再下方有母鸡、雏鸡数只。
整体画面逸趣横生,连岑济一个俗人都觉得很有意思。
老头子们均鉴定为真,但价格都给不出具体数字,毕竟齐白石的画流动性比较强,他们也都不好报数。
接着又是傅抱石的两幅山水画,一幅《观瀑》,一幅《荷锄》,名字都是老头子们现场取的。
同样价格也不好开口,岑济也都理解,随即又掏出李可染的一幅山水卷轴。
众位老头子看的是头晕眼花,这小哥是哪里来的妖孽,这些作品无疑都是珍品,他竟然就用个大包装着。
随便拿一幅出去,都能震惊市场,没想到今天全看见了。
最后一幅李玉如的《千字文》看完,老头子们都围着岑济要加微信。
老金急了,哪有这么抢生意的,在岑济面前左推右挡,好不来劲。
“平海,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想把我孙女介绍给岑总!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就是!我三表姑家的二姨妹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侄孙女,跟岑总刚好配得上!”
“岑总!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的小女儿今年才大一,这是照片,侬看看好伐……”
“老杨你不地道,你把自己小老婆生的女儿介绍给岑总,也不害臊!”
老金看着被众人围绕的岑济,自己一点都挤不进去,这可把他急坏了,这可是大生意!
要是让他跑了,自己岂不是白干?以后在东南古玩行业里,自己就要成为笑柄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身旁刷短视频的芊芊,一把拉过来:“你去,去把岑总拉下去,你是女孩子,这些老头子大庭广众之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芊芊看着如狼似虎的老头子,心里有些害怕。老金一眼看穿,出言安慰:“只要你把岑总带出去了,晚上给你包个大红包!”
“比上次的还大?”
“大一倍!”老金咬咬牙。
老金话音刚落,芊芊就扭动纤腰,撒开裙摆,蝴蝶似的飘到了岑济身边。
二楼乱做一团,岑济十分害怕,总感觉下一秒他们就要上来夺走自己的清白。
还好芊芊比较贴心,绕着岑济一转,就给他拽到了楼下:“哎呀!岑总现在可是抢手了,以后都不来看芊芊了吧?”
“哪里的话!”岑济目不斜视地盯着芊芊脖子以下三十公分至五十公分处,面色刚毅。
“啊?岑老弟,你怎么---”门口一个身影挡住了光线。
岑济跟芊芊两人都是花容失色,好像被原配捉奸在床的奸夫淫妇。
来人正是关大头,他一早就看见金老头鬼鬼祟祟地开车出门,接着一大群老头子蜂拥而至。
有几个还是金陵、沪城那边的鉴定专家,一趟车马费都要五位数以上那种。
关大头不禁咋舌:这老金怎么突然搞这么大动静?难道是手里有大货?
直到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虽然金老头已经刻意挡住,但关大头依稀能够分辨出好像自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