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惊涛此时已经追赶上来,拦住宋两全喝道:“看你这点德行,一点大将风度也没有……!”
杨惊涛话未说完,宋两全打岔道:“三弟都成这样子了,能不急嘛?”
杨惊涛接着道:“事情还未搞清楚,你急什么急,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宋两全急道:“大哥,可是……”
杨惊涛骂道:“可是什么?大清早的,你这样冲进去,万一是人家姑娘的闺房,体统何在?”
“这位大哥虽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不过说起话来倒是也算受听,起码不像刚才那只疯狗,进门就咬。”那姑娘说着便从屋后走着转了出来,与昨日不同,此时换了一套粉红色的短装,已将两鬓和身后的长发一块整齐的扎成了一束马尾辫,更是清秀迷人。右手中提着把修枝剪,左手中还拿着一小撮刚修下来的茶花枝条。
“你……”宋两全欲怒无语。
杨惊涛道:“哦,原来姑娘真早,我还以为……”
那姑娘道:“不早,哪有几只疯狗早呢,大清早的就跑出来咬人。”
杨惊涛不爽地问道:“姑娘,小小年纪,说话何必如此伤人?”。
那姑娘笑道:“我又没说你,只是说有几只疯狗大清早的就跑出来咬人,你又何必为几只疯狗生气呢?”
宋两全道:“老子先不和你扯这些,我兄弟吃了你那药丸,成了这般模样,我要你马上说个清楚。”
那姑娘道:“哦,原来你是说本姑娘要毒死他,看来你不但是条疯狗,而且还是条头脑龌龊愚蠢的疯狗。”
宋两全道:“你……你才是狗!”
那姑娘道:“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杨惊涛连忙解释道:“哦,这可能就是场误会,请姑娘宽厚。”
杨惊涛接着对宋两全道:“二弟,先不要鲁莽,等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说。”
那姑娘道:“我就说这位大哥,虽然不像是什么好人,但说起话来,倒也像是人说出来的,虽然好像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倒是也有些受听,不像某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宋两全怒道:“你再说,信不信我打你。”
那姑娘道:“打呀!你打!你打呀!我就不信你堂堂的七尺男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敢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打呀!打呀!”同时,那姑娘将两手中的东西用力往地上一摔,双手叉腰,头微微向右一偏,站到宋两全的面前,泼辣的要紧。
宋两全看着眼前这样一位美女这般模样,不知所措,面色慌张,两牙咬得咯咯直响,双目却又不敢正视前方,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左手依然紧紧托着田俊海的屁股,不敢松懈,举起右手悬在半空中,口中喃喃地道:“我打……我打……”这右手在空中紧张的直发抖,却又迟迟未动。
那姑娘鄙视地振作地直盯着宋两全,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杨惊涛见了连忙喝道:“住手,住手,瞧你这副德行,体统何在。”
宋两全听到哥哥的喝声,才下意识的将手收了起来,还紧张地退后了三步。
杨惊涛又接着喝道:“站在一旁,不准多嘴。”
这宋两全此时看到大哥发威,哪里还敢多言,只好站在一旁看着。
杨惊涛道:“姑娘受惊了,实在对不住,我们给你陪个不是,望姑娘海涵,原谅我等。”
那姑娘听到杨惊涛的话,心一下软了下来了些许,但又不肯承认,道:“受惊,就凭他,原谅就不必了,本姑娘一个弱女子,哪里敢受几位大男人的赔礼,不过本姑娘比起几只疯狗,倒也没那么小气。”
宋两全听到又是一句“疯狗”,再看看杨惊涛,心中懊恼,表情愤怒无奈,却也不敢多嘴,只好无助的站在那里。
杨惊涛听了也不是滋味,但想想田俊海,却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姑娘胸襟,真是让人佩服,姑娘的心情在下理解,我们再次向姑娘表示歉意,还望姑娘不要挂怀。”
那姑娘鄙视地“哼”了一声后,紧接着干脆地道:“你如此说话,心里倒也好受些,礼下有人,定有所求。”她接着看了田俊海一眼,道:“说吧,有什么事?”